張北魚能夠在黑暗中視物,這是得益於他跟隨葉飛進行了六感修行,但姚畫龍可不能夠做到黑暗中視物,因此保險起見,夜晚還是休息為好。
話說另一邊回到了家中的姚貝貝發現自己的哥哥和張北魚不見之後是如何跳腳之事這裡暫且不提。
這邊張北魚和姚畫龍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後尋了處山洞停腳休息,並生了火堆。
這處臨時找到的山洞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有些狹小,只能夠勉強做遮風擋雨之用,兩人就背靠著山岩休息,身前便是火堆。
現在沒吃的也沒喝的,環境條件自然也無法和在姚府相比,不過兩人都是自小便開始苦修之人,倒也不會覺得現在這情況不能忍受,相反從小在劍氣山脈長大的張北魚覺得在這種沒有罡風呼嘯的山間睡覺,簡直是無比舒服。
林間只有微風吹過,山蟲在此起彼伏地鳴叫,人影在林間快速掠過。
臥槽,好像剛剛有什麼東西跑過去了!張北魚頓時睏意全消,張北魚連忙將火堆熄滅,姚畫龍不由得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只見張北魚在姚畫龍耳邊說道:“我剛剛看到林中有幾道人影,移動極快,這麼晚,不可能是出來散步的吧。”
張北魚目力極好,不僅能黑夜視物,還能夠看到極遠處的東西。
剛剛他所看到的對於姚畫龍來說可能就是幾個小黑點,但張北魚卻能看得很清楚那是人。
“難道你覺得,我們其實離血魔樓已經不遠了?”姚畫龍不自覺間壓低了聲音,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不如我們追上去看看?”張北魚露出一抹壞笑,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想要整人了。
姚畫龍還是比較謹慎之人,他眉頭微皺著問道:“北魚兄,這麼做會不會有可能打草驚蛇?”他想的很簡單,若是在現在和血魔樓之人產生戰鬥,很難保證不會打草驚蛇。
“沒事的,只是悄悄更上去看看,不會有問題的。”黑暗中的張北魚眼睛冒著精光:“也許還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也不一定啊。畫龍兄,我還能看到他們,我們快跟上!”說罷,張北魚雙腿一蹬,瞬間便飛出去了數十丈距離,已然是運轉了縱意逍遙步。
姚畫龍輕嘆一聲,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將揹負誅仙往空中一拋,隨後飄然而上,御劍跟在張北魚後方。
張北魚看得很清楚,那又是四道人影,想起上次闖入姚府綁架姚貝貝的黑組也是四人一組,張北魚便覺得這幾人也是血魔樓殺手了。
縱意逍遙步全力奔襲之下的張北魚身若殘影,哪怕是御劍飛行的姚畫龍也難以跟上,轉眼張北魚已經是無比接近前方的四人。
待完全看清那四人之後的張北魚眼睛一凝嘴中輕輕說道:“果然是夜行衣,總不能有人半夜溜達還需要穿著夜行衣的吧。畫龍兄,我們上,嗯?畫龍兄?畫龍兄?”張北魚扭頭一看,發現自己一心想要追上這幾個黑衣人,一時速度太快,居然把姚畫龍給忘記了。
眼看前面幾人又要拉開距離,張北魚一拍腦門說道:“不管啦,我先上了!”
目光快速轉動的張北魚將目標鎖定在了那四人中吊在最後方的那人身上,縱意逍遙步再次發動,待到與那人距離不過三十丈之時,張北魚鼻子嗅了嗅頓時咬牙道:“好傢伙!這麼濃的血腥味,和那血蟲的氣味一模一樣!”張北魚將腰間的斬仙拿起,嘴中輕輕念道。
“請寶貝殺人!”
劍光凝如一線,斬仙畫開圓弧,時間一瞬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大好頭顱噹啷落地,一抹劍光回到葫蘆之中。
只一句話,便是一顆頭顱到手。
那餘下三名黑衣人皆默契十足,心有靈犀間意識到身後不知何時跟了個敵人,心中駭然之下頓時如臨大敵的四散開來。
張北魚沒有貿然往前衝,而是以樹木為遮蔽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一時之間,林子裡重歸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寂靜。
不知多久,一道沙啞的聲音在林中傳開:“閣下是何人,為何要對我血魔樓出手?”
好傢伙!居然直接將血魔樓搬出來了,張北魚還以為他們會選擇隱藏身份呢!既然已經全然確定敵人的情況,那麼出手便沒有顧忌了。
張北魚的鼻子真是強過狗鼻子,只這說話間的功夫,張北魚便將那說話之人的位置鎖定了。雖然這人用了些技巧,一般人是能夠聽到三道聲音同時發出,難以以此判斷其位置,可是張北魚是誰?他可是魔道老祖魏逍遙的徒弟。魏逍遙說話的聲音永遠都是從你的身後傳來,這般修行之下,張北魚早就瞭解瞭如何破解這種手段,可以說是做到了得心應手。
更重要的是,這幾人身上的血腥味實在太濃了呀,張北魚很難不聞到啊。
張北魚才不會開口回應他,環境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這時姚畫龍終於是跟了上來,張北魚面露喜色當即暴然出手。
“大魚拍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