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再三,準備開口打破沉默,可下一秒,他就站起了身。
“抱歉,護工馬上就到,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雨珺愣了愣,將蓋在身上的被子緊緊攥在手中。
因為來的時候是坐的季宴舟的車來的,回去的話,紀雪禮就打一輛車回去。
她還沒招手,就有一輛寶藍色跑車停在自己的面前,紀雪禮疑惑的後退一步。
車窗搖下,是程度,他對紀雪禮笑道:“禮禮,你怎麼在醫院啊。”
“那你怎麼也在這,剛好你送下我。”紀雪禮對他道。
“可以啊,我剛和太子爺吃完午飯。”程度解鎖車門,對她道。
太子爺?噢,是段清聿。
紀雪禮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跟他細談,可手腕卻被人給拉住,她迫於那股勁,身子往後轉去。
“季宴舟?”看人後,紀雪禮驚訝的叫了一聲。
他的眼神強勢又直白:“坐我的車。”
這人剛剛不是鬧著要陪著那位小姐,怎麼現在跑過來了,紀雪禮有些不解。
“呦,季宴舟,有些時日沒見了啊。”程度看見季宴舟,特別看見他握著紀雪禮時,笑容減淡了許多。
“嗯。”季宴舟看見他,點頭算作回應,隨後便要拉著紀雪禮離開。
程度喊了一聲:“誒,不坐我車了,禮禮?”
“下次在一起吃飯吧,我今日還有事。”紀雪禮掙脫不得,只能道。
程度看著紀雪禮被帶上車,不爽的搖頭,隨後拿出手機,撥通電話:“你知道我看見誰了嗎。”
電話那邊的人聲音聽起來隨意的很:“誰。”
“紀雪禮和季宴舟,我就知道這小子忘不了禮禮,但禮禮看起來對他絲毫沒有感覺,這可太好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友誼又要重修舊好了,不過她不會真看上你了吧。”程度說了一大堆。
段清聿還在看著合同,聽見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看上我委屈她了。”
“那倒是有些…畢竟禮禮剛從國外回來,上京區的變化還不知道…心思單純”程度下意識說出心裡話。
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驀然結束通話,程度看了眼手機,嘆了口氣,對上這個老狐貍,她得撞回南牆了。
心思單純…就她,段清聿想起那日晚上他們在車上的對話,勾起唇角。
隱藏在羊群裡的狼才是真正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