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導演都在排隊跟段清聿敬酒諂媚,阿諛奉承的話,紀雪禮聽著都忍不住吃驚,原來還有那麼多詞彙變著法誇人啊…
嘖嘖,這要是擱古代,段清聿是絕對的皇帝,而他們…就是奴才。
紀雪禮捂唇打了個哈欠,看著他們一杯接著一杯喝下去,一度想勸段清聿少喝一點,但又想著他好歹是個總,酒量應該不會差到哪去吧…就只是在旁邊看著。
待到後面,段清聿臉還是白的,但耳朵已經變成紅的了,此刻正懶散靠在椅子上。
“還行嗎?”紀雪禮湊近,問道。
段清聿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手輕扯住她的衣擺:“帶我回酒店…”
看樣子是不行了,她拉著段清聿起身,對他們道:“你們繼續玩,我先帶段清聿回去了。”
段清聿被拉起身,手攬住了她的肩,頭靠在她的頭上,已然一副醉了的模樣。
“我看太子爺有點醉了,要不要我讓人跟你們一起。”製片人看著段清聿,不禁出聲。
“沒事,門口我叫了司機。”紀雪禮抓住他腰間的衣服,對他們道。
“好,那紀小姐你和太子爺路上小心點。”
紀雪禮出去時,抽空看了眼程度,他還在跟關汝聊著,注意她的目光,還給了她一個無事放心走的表情。
段清聿扶著段清聿走了出去,外面的冷風一吹倒讓他有些清醒過來。
“那些老東西…”段清聿捏了捏眉心,低聲罵了句。
“你堂堂太子爺,拒了那些酒也沒什麼。”紀雪禮聞言輕笑一聲。
“畢竟禮禮還要拍戲不是。”
紀雪禮挑眉看向他,他喝醉酒面色不顯,那一雙眼,盈盈水光,兀地顯出幾分情來,比一旁的花兒還要豔上幾分。
“太子爺原來是為了我才喝那麼多的啊,我真是太感動了。”她故意的捂住胸口,裝出一副感激模樣。
段清聿掐了掐她臉頰的肉,聲音被酒浸得啞:“浮於表面。”
紀雪禮沒忍住笑了起來。
隨後,司機開的車到了,紀雪禮扶著他上了車。
因為擔心他會因醉酒而失去對自身行為的掌控能力,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將他輕輕扶起。
然後輕柔地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腿上,微微彎曲雙腿,調整好姿勢,以確保他能夠舒適些。
段清聿在她懷裡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
三分醉意在冷白的臉上逼出淡淡脂色,眼尾淺紅。
紀雪禮看著,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有些燙…
就在那一瞬間,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隻手便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地伸了過來,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她的手,這隻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掌心還是滾燙。
車窗被開啟,車外夜色如墨一般,風吹進,車上掛著掛飾被吹動,正如她的心…
只是一瞬。
紀雪禮沒有掙脫,只當是一個醉酒的人無意識的舉動而已。
不過…這段清聿醉酒之後還挺好玩的。
她彎了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