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個人待著的人就剩下華千歌、蒙山、莊主以及各國的皇子們還有安寧和慕子封了。
其實這其中按理來說,安寧和慕子封代表的都是天辰,應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也不能因此排除他們倆的嫌疑,只能說嫌疑很小罷了。
而這樣一排除之後,剩下的人之中嫌疑最大的則要數曾經跟祝玉發生過矛盾的魏棋,和出現在現場的衛山了。
眾人心裡許是都想到一處去了,以至於屋裡的氣氛開始漸漸變得微妙起來,其中魏棋和衛山更是覺得如芒在背,渾身都不自在。
“天一亮朝中就會派人過來查證此事,祝玉皇子的死非同小可,若是不盡快查出兇手到底是誰的話,到時候對大家來說都不是好事,所以希望各位好好配合調查。”
在場的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身份尊貴,錦衣玉食的主兒,被人這樣懷疑,心裡都不大舒服,但是現如今也只有暫時忍著了。
“若是大家沒意見的話,我來說兩句。”就在眾人各懷心事的時候,華千歌站了出來。
倒是沒有人阻攔華千歌,於是華千歌也就順勢接著開口道:“據衛山皇子的證詞,以及當時情況的推斷和猜想,他們當時肯定是吸入了迷藥,以至於無法反抗。”
“所以我建議先從這裡入手,搜尋一下各位的房間以及身上有沒有迷藥在。畢竟事情發生後,所有人都在莊子裡,兇手應該還來不及毀滅證據才是。”
華千歌說的有道理,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反駁,蒙山更是主動站出來道:“來來來,先搜我的!”
慕北寒聞言,示意他帶來的人去搜身,順便再派了一部分人去搜大家的房間。
“你們憑什麼進本皇子的房間,亂動本皇子的東西!本皇子不同意!”原本都進行得好好地,魏棋卻忽然爆發了。
慕北寒當即眼神一冷,飛快出手將魏棋反身扣到了桌上,順便親自在魏棋身上‘摸’了一把,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你放開我!你別以為你是攝政王,本皇子就怕了你了!”慕北寒放開魏棋後,魏棋還在嘰嘰歪歪的,只是他的下場眾人都看到了,於是即便其他人心裡也有些抵抗,但還是順從地讓底下的人搜了身。
而這屋子裡只有華千歌和安寧兩個女子,所以她們是互相搜身地,但最後一樣也是什麼都沒搜出來。
“呃呃……”就在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的時候,一旁不起眼的楚辭忽然倒地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
眾人一時間都被嚇了一跳,最後還是雲沐寰先反應了過來,“楚兄好像是發……病了!”
看起來像是羊癲瘋,但因為顧及楚辭的面子,所以大家都看破沒有說破。
“藥……藥……”楚辭含糊不清地吐著什麼音節,而華千歌身為這麼多人之中唯一的大夫,自然是很快地圍了上去,並根據楚辭的指使在他身上搜了一下。
最後還真在楚辭身上摸出了一個藥瓶,只是那藥瓶裡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是不是藥已經吃完了,但是楚辭自己忘了。
華千歌拿起藥瓶,習慣性地想要嗅一嗅,可這時楚辭卻發作得更加劇烈了,“不好,我按不住楚兄了,快來幫忙!”
眼見著情況緊急,華千歌只能趕緊放下了手中的藥瓶,先行施救。
經過了好一番的忙碌之後,楚辭終於穩定了下來。
雲沐寰坐在地上扶著楚辭,楚辭半靠在雲沐寰的身上,只見他面色蠟黃,眼神飄忽,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虛脫了一般。
“我……我有點累了,想睡會。”說完,楚辭竟真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半靠著雲沐寰睡了過去。
剛經過一場生死大關,眾人倒也能夠體諒楚辭的反應,於是也都沒有說些什麼。
而這時原本下去搜查的侍衛們也一個個都回來了,“回王爺,沒有搜到類似迷藥的東西,但是搜到了這個。”
侍衛拱手奉上一把帶血的刀,慕北寒一邊皺眉接過,一邊問:“在哪搜到的?”
“回王爺,就在祝皇子房間的門口。”侍衛回道。
原來是被扔在門口了……眾人心裡一陣失落,而這時莊主又站出來指著那把刀道:“這不是今天晚上切肉用的刀嗎?”
這下好了,根據莊主所說,這把刀不屬於任何一個個人,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可以拿著它行兇,也就沒辦法透過刀來追查了。
眼見著線索一條一條的斷掉,眾人不禁都還是有些煩躁以及氣餒起來。
“哼!”見狀,一旁的魏棋又開始作妖了,“祝玉在這被殺,調查的事本來就應該由你們天辰來做,結果你把我們一個個拖下水,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
“找證據,找兇手都是你們的事!本皇子困了,要回房休息了,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