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和華雪兒找了齊明淮半天都沒找到人,可不多一會齊明淮卻自己回來了。
“齊公子,你方才去哪了?”趙芸一看到齊明淮當即就站起了身來,湊上去問道。
“額,興許是吃壞了肚子,所以耽誤了一些時候……”齊明淮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趙芸也一下變得懂事起來,當即就道:“人沒事就好,快坐下吧!”說完便拉著齊明淮的袖子坐下了。
“這兩位想必就是王爺和王妃了吧?”許是幾人之間的關係都太過於微妙,齊明淮上桌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口給他介紹華千歌和慕北寒的身份,最後還得他自己開口。
慕北寒和華千歌聞聲同時轉頭笑著對齊明淮點了點頭,“這位想必就是齊大少爺了吧?”
華千歌之前雖然幫著趙芸物色合適的夫家,可實際上她自己卻沒有真的去見過,如今第一眼見到齊明淮感覺倒是不壞,只覺是個規規矩矩的大家少爺。
齊明淮也點了點頭,如此三人也算是打過招呼,便再無後話,不過這也沒怪華千歌沒認出齊明淮來,畢竟她在小巷裡的時候齊明淮是帶著面具,壓著嗓子說話的,此時齊明淮恢復了正常嗓音不說,而且還特地換了身衣服……所以無論是憑聲音還是衣服,華千歌都完全沒有聯想到齊明淮就是在小巷裡的那個神秘男子。
幾人又看了一會臺上的表演,這時有個做侍者打扮的男子忽然走上前來,“各位客官,光有好菜,沒有好酒可不能盡興啊!咱們這有清香可口的葡萄酒,順滑好下喉,頂適合姑娘們飲用!還有來自於西域進貢的烈酒,勁大,回味足,適合像各位這種鐵骨錚錚的男人……幾位客官要不要來兩壺嚐嚐?”
侍者將兩種酒吹得是天花亂墜的,甭管這酒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好,就說慕子封堂堂太子在這,顧及著面子,怎麼著也是要買兩壺的。
果不其然,華千歌的想法才剛剛落下就見慕子封抬了抬手道:“酒放下,你可以走了!”
說完便隨手摸了錠金子扔給了那侍者,侍者一見到這麼大一錠金子,頓時雙眼發亮,連忙道謝:“多謝客官!多謝客官!客官真是財大氣粗、才貌雙全、人中龍鳳……”
侍者誇了慕子封好半天才離開,以至於一旁的華千歌甚至都懷疑那人是不是一次性把他畢生所學的成語全都給用完了。
“大家嚐嚐這酒如何吧。”慕子封話音剛落,一旁的暗香和疏影連忙上前,一人捧著葡萄酒給華千歌華雪兒等幾個女眷倒酒,一個捧著烈酒給慕北寒和慕子封等男人倒酒。
“今日姻緣節,碰到一起便是緣分,大家乾杯!”慕子封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華千歌,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而確實如那侍者所說,這葡萄酒確實不錯,以至於華千歌都有些貪杯,不由自主地多喝了兩杯,而慕北寒見自家夫人難得高興,這一次也就沒有阻撓。
一旁的齊明淮原本也是要喝的,可當他看見那侍者離開他們這桌後徑直去了一旁的角落,似乎在跟某個人交流之後,他便只做了一個喝酒的樣子,其實悄悄把酒杯裡的酒倒到了桌下。
酒酒也喝了,舞舞也看了。放下酒杯後,華雪兒不禁有些百無聊賴起來,於是她不由扯了扯慕子封的袖子,嗲著聲音道:“太子哥哥,一直坐在這好無聊啊,不去咱們去船上其他地方轉一轉吧。”
其實華雪兒最想的是能單獨找個地方跟慕子封一起待著,那樣才最好不過了。
慕子封不是沒聽懂華雪兒的暗示,可聽懂歸聽懂,他現在對華雪兒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就只剩下了不耐煩和噁心。
“要去你自己去,別拉著本殿下!”慕子封無情地甩開了華雪兒拉著他袖子的那隻手。
另一邊華千歌可不管這麼許多,她和慕北寒兩人默默起了身,準備去船上的其他地方看看,可他們倆的動作卻被一直悄悄盯著她的慕子封看見了,於是慕子封當即就跟著起了身。
“你們要去哪?”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詢問不由讓眾人都驚了下。
好在慕子封反應夠快,趕緊咳嗽了兩聲扭頭對一旁的華雪兒道:“雪兒你說的沒錯,一直坐在這也沒什麼意思,大家一起去走走吧。”
得,真是到哪都甩不掉這一堆的牛皮糖!華千歌抬起頭無聲地嚮慕北寒抱怨著。
慕北寒看懂自家夫人的意思,不禁笑了笑,又寵溺地摸了摸華千歌的頭,似乎是在安撫她。
一旁的慕子封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只覺剛才喝進去的烈酒此時彷彿都開始燃燒起來,燒得他渾身都不自在!
眾人一齊行至二樓,只見二樓大廳果真有大型獸類在表演,而且沒有籠子關著,底下的人看得津津有味的,暗香和疏影卻有些發怵,直往華千歌身後躲。
華千歌看了看自己的兩個丫環,笑了笑,沒有過多停留便朝三樓走去,三樓是個賭 廳,許多人正在下注,整個船廳看起來格外的嘈雜。
原本的達官貴人上了賭 桌之後也變得面目猙獰起來,華千歌不大喜歡這樣的氛圍,於是便徑直又上了四樓。
沒想到四樓的人竟也不少,華千歌一眼望去,四樓是用來打拳的,奴隸都像牲畜一樣被籠子關著,等到時間了便放出來讓兩人互相殘殺,底下的人則花錢下注猜哪一方能勝。
說實話這樣的地方華千歌也是不怎麼喜歡的,只是這船一共四層,已經全都被他們給走完了,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地方了。
她目光睃巡一圈,無意中瞟到了一個關在籠子裡的‘奴隸’。那是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長髮披散,光 著 上身,低著頭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