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雪兒看的咬牙切齒,正想發火時,便見華千歌正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她心中不禁有種不祥的預感。
眾人將葉夫人抬進佛堂之後,老道便在堂中做起了法事。
華千歌看到這一幕,險些笑出來,從古至今在佛堂之中做道門法事的,恐怕也只此一份了。
偏偏這老道還耍的煞有介事,將華瞻給唬住了,一場法事又做了半個時辰。
就在老道拿出一朵鮮荷花,虛空一甩,將荷花甩到葉夫人頭頂上時,連華雪兒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之前她一直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著揭穿這老道,順便還能打擊一下華千歌。
如今看到這一幕,她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正想靠近看看,就見荷花突然冒出黑氣來,以肉眼可見的功夫,便化成了一堆灰燼。
“這是怎麼回事?”
華瞻站起身,也看出了不對頭的地方,忙小心的問道。
嘔……
老道渾身哆嗦了一下,緊接著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華丞相,尊夫人體內的邪祟實在過於厲害,不能硬來,貧道只剩下一個辦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完他便轉頭看了華雪兒一眼,華雪兒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躲到了華瞻的身後。
華瞻心中一顫,忙問道:“什麼辦法?”
“貧道會在這佛堂外面佈一個陣法,半年之內尊夫人,需得和一位和她血脈相近的親人,一同留在佛堂之中日日抄寫道德經,半步都不能踏出庵堂,如此方能將邪祟之氣驅散。”
擦乾淨嘴角的血跡,老道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胡說,哪有這樣不倫不類的驅邪方法。”
華雪兒一聽和葉夫人血脈相近的人,不正是她和她弟弟嗎?
以華瞻的性子,必然是讓她和葉夫人一同禁足在佛堂之中。
她自幼嬌生慣養,自然受不得這樣的苦,因此立刻跳起來尖聲喊道。
“這半年兩人不能沾半點葷腥,更不宜見外人。貧道會一直留在府中,直到尊夫人痊癒。”
老道權當沒聽到她的話,他清楚這府中真正說了算的是華瞻。
“二小姐,夫人平日裡最疼愛的便是您,如今她病了,你卻不樂意陪著她,你這樣很不孝呢。”
如湘見她還要炸毛,便淡淡的說道。
“你少說風涼話,又不是你在佛堂裡關半年!”
華雪兒咬牙切齒,突然覺得如湘和這老道一唱一和的,很像是一夥的。
“老爺,奴婢不過是說了句實話罷了,二小姐便這般不高興,怕是真的不想盡孝呀。”
如湘像是被嚇到了一般,靠在華瞻的懷中柔聲道。
華瞻聽後皺了皺眉頭,瞟了一眼華雪兒,從前為何沒覺得這個女兒如此涼薄。
“我從前住的梧桐苑,還不如這佛堂呢,何況只住半年罷了。”
華千歌面無表情,眼神之中透出幾分快意。
華雪兒剛想繼續反駁,便見華瞻不滿的掃了她一眼,目光之中透著幾分厭煩的神色。
她只得不甘心的說道:“爹,又不是我中了邪,因此我不必被限制出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