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鋪的賬目明顯不對,光是華雪兒在那鋪子裡拿的東西就是一個大窟窿,就算胭脂鋪盈利再多,也抵不過華月兒隔三差五去拿東西,更別說她為了討好別的小姐,還放縱別人白拿東西。
還有那藥材鋪,雖然有些許盈利,但是那店裡的掌櫃也是葉夫人孃家人,這幾年明裡暗裡不知道從中扣去了多少好處。
繞是華瞻再瞎,等看到這兩間鋪子的賬本,便一眼明瞭,定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而這會華千歌提出讓華瞻看賬本,葉夫人就慌了,這些年都習慣了,一時也沒想起賬本一直有問題的。
葉夫人神色慌張,然後擠出一絲笑,“千歌,你父親公務繁忙,怎麼還有時間給你那些賬目,而且你都說了虧損,我跟你父親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貿然將鋪子給賣了,會吃虧。”
“鋪子雖然不賺錢,但是那位置好呀,那塊地就值不少錢呢!”
葉夫人將話又圓了回來,說完後,看華瞻沒有異常反應,才鬆了口氣。
若是被華瞻知道這麼多年來,自己孃家人從那些鋪子裡拿了那些好處,怕是會大發雷霆。
華千歌聽到葉夫人所說,很是贊同地點頭,“這個父親跟葉夫人就放心好了,那些鋪子我找人估測過了,值多少銀子就賣多少,不會虧的,”
華千歌說著,又話鋒一轉,“何況,即使是虧了,也沒關係,畢竟那是母親留給我的鋪子,賣了多少就多少,反正日後都是我的嫁妝。”
華千歌說完,連看都不看一眼目瞪口呆的二人,直接轉身離開。
葉夫人瞪著華千歌的背影,然後對著華瞻說,“老爺,您聽聽,聽聽這丫頭剛說什麼了!”
她的雪兒還沒有準備嫁妝呢,這個小賤人竟然都開始自己捯飭嫁妝了!
葉夫人氣得上下牙齒都打顫,若不是華瞻在場,她早就上去給華千歌那個小賤人一點顏色看看了。
“老爺,這麼多年,我待華千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雖然不比對雪兒一樣疼愛,但是平日裡,有什麼好事,我也沒忘記她呀,這會想辦法從我手裡要回她母親的鋪子,一轉頭就給賣了,還說是給自己攢嫁妝!這要是傳出去怎麼了得!”
“她不信任我也就算了,可是老爺你看看她方才可有一點將您放在眼裡面,不說雪兒對待長輩是什麼態度,你就是放眼看著整個帝都,也找不出第二個跟千歌一樣目無尊長的小輩了吧!”
葉夫人鉚足了 勁跟華瞻抱怨,將華千歌不孝順的罪名放大了擺在華瞻面前。
而這會華瞻本來就不滿華千歌不跟自己說一聲就私自賣掉鋪子的事,再加上葉夫人的火上澆油挑撥,這會更加憤怒,甚至是厭惡,恥辱。
“這個孽女簡直就是丟盡了我的臉!”
華瞻恨恨地說,然後便去了梧桐苑的方向。
葉夫人見狀,露出一抹得意。
哼!小賤人,跟我鬥,你還嫩著點,就算是把那鋪子都給賣了,得的那些銀子,你也得給我乖乖吐回來!
那些鋪子本來都是要留給雪兒做嫁妝的,又怎麼會讓膩白白拿走了!
葉夫人冷哼一聲,然後扭著腰去了落雪居。
華千歌這邊是前腳到了住處,還沒坐下來,華瞻就來了。
華千歌不看華瞻的臉色,也知道他來時幹嘛的,但是依照華千歌的性子,又怎麼會讓他順心。
“父親這是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忘記吩咐了嗎?”
看到華千歌這副嬉皮笑臉,裝瘋賣傻的笑臉,華瞻心裡就來火,但是又不能明著跟表示不滿,只能好言好語開口道,“千歌,是這樣的,為父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你那處理鋪子的事情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