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生告訴她,“正是我所需要的。”
他接著說,“我最近得了塊稀罕隕石,正想請鍛造房的師兄出手打造一柄銅級兵器,敢問師妹這乾坤鐲和乾坤戒是請鍛造房哪一位師兄出的手?”
範文生再一次提了出來。也是因為宗門鍛造師不及丹藥師多,銅級鍛造師一開始就受到內門弟子的追捧,便自重身份地日漸清高,輕易不肯為內門弟子量身定做。
就更不要說他這樣去了外門的弟子。
範文生去了鍛造房幾次,一聽說是要量身定做銅級兵器,都被客客氣氣擋了回來。
白瑞雪微微一怔,再次看了看手上的乾坤鐲和乾坤戒,只道:“師兄是誰,我不能說。”
一開始,顧子初就囑咐了她。
只是白瑞雪也想不到,他居然是銅級鍛造師,瞧著比鍛造房的銅級鍛造的師兄更年輕。
她想了一想,此事到底與她也有些關聯,便和範文生解釋道,“師兄不讓說。我既然答應了他,便不能說,還請範師兄見諒。”
白瑞雪沒有跟師門的鍛造師打過交道。所以並不知道,這樣的師兄被宗門師兄弟追捧得脾氣衝得很,很是不好說話,至少範文生就沒能打動那幾位師兄。
所以,聽白瑞雪這麼一說,範文生也只當尋常。若是她一口應承下來,他心裡只怕還要犯嘀咕,不相信她更多。
然後就聽得她接著說,“不過,我可以將範師兄的情況告訴師兄,如果師兄有意,自會和範師兄聯絡。但師兄的主,我卻是不能做,只能和他提上一提。”
她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範文生聽了出來,笑著說,“師妹肯提上一提,便再好不過。”
頓了頓,卻又舊事重提,“師妹,現在還沒有分組吧?”
白瑞雪搖了搖頭,北辰也就聽顧子初提了一提,而分組的話,是要等她從蓬萊海宗學習回來以後。
“明晚卻是有個同門師弟過生日,請了我們馭風在山海酒樓吃飯,說是多請些同門熱鬧些。不知小雪師妹是否有空?”
“是趙洪德趙師兄?”白瑞雪一聽山海酒樓就想到了,再說,範師兄剛剛已經說了,尺晉豐的哥哥尺晉年便是馭風的隊長。
“師妹認得的?”範文生也有些驚喜的神色。
然後,就見白瑞雪笑著點了點頭,“趙師兄請了我師妹和我。”
“如此甚好。”說到這裡,範文生臉上的笑容不知怎的竟有些尷尬,便只是道,“趙師弟一早就想加入我們馭風。”
幸好是在夜色下的燈光裡,白瑞雪又不曾留意,並未察覺他的尷尬,更加想不到他之前因為謝清萱的不樂意而反對過。
財神多了,分的資源自然會攤薄。
範文生一刻出了神,若非那時尺晉年跟他提了一提,他也不會遞交那一份申請。
那時的他,還是內門弟子。選擇便也是有的。而眼下若非這一份申請,一個月前,他已經下山去了。
“小雪師妹……”範文生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我們馭風現在正缺財神,這是個機會。”
白瑞雪注意到他說到這裡,笑容不知怎的已頗有苦澀之意。他打了個哈哈遮掩道,“原本是打算出師以後,下山做鏢師。”
下山的師兄師姐們,已經走了吧。白瑞雪她們那時正好結伴從山上書院將行李搬來山上弟子的住處,山路上的荼蘼開得正好,一陣風過就白茫茫飄開一片。
她們還在下山的師兄師姐擺的攤位前一刻駐足停留,下山的他們有些物品用不上了,便擺攤便宜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