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財神,宗門最出名?”桂花樹下拿著木劍木刀比劃著的那幾個少年也看了過來,“那是誰?”
“剛剛是誰站在梅花樁上?”
“怎麼呢?”
“她們要做宗門最出名的財神。”下一刻,男弟子的笑聲也回傳了回去,整個試劍林裡笑聲不斷。
尤其是在那一棵桂花樹下。
“原來是要做宗門最出名的財神。”
身邊的幾個少年,一起哈哈大笑,聲音振聾發聵,“果真是出了名,大大的有名。”
“還有誰不認識嗎?”尺晉豐用雙手在口邊做了個圓,衝遠處的大海吼道,“我叫‘財神,財神,宗門最出名’——”
其餘的少年將手籠在耳後,作勢側耳傾聽,化作海邊群山般將他的喊聲一聲聲迴盪過來,“財神——財神——宗門——最出名——出名……”
就不說附近的男弟子,離得遠些的女弟子也在“吃吃”地笑。
這個世界的財神不是太少,而是太多。在這些涉世未深的少年看來,想做宗門最出名的財神,想昏了頭,大概就是這一副頂著大太陽曬暈了頭的模樣。
形容依稀狼狽。
“尺晉豐——”錢寶兒惱羞成怒,三步並作兩步地過去,“我是說,你,你宗門裡沒有小雪出名。你的功夫沒她的好看。”
白瑞雪想要拉住她,沒有拉住,只能跟著過去。
為首的少年尺晉豐是山宗內門桃花峰掌教的次子,瞥了跟過來的白瑞雪一眼,手中桃木劍虛劈著笑起來:“是呀是呀,沒有你白師姐繡花繡得好看,連你也不能比。宗門最出名。”
身周幾個少年又一起大笑,也有人認得山下桃花書院的白瑞雪,添上一句,“尺老大,錯了,不是白師姐,是白師妹。都是師妹。”
錢寶兒生氣了,伸手就要奪尺晉豐手中桃木劍。
尺晉豐看她足足矮了他一個頭,樣子卻潑辣,回手撤劍,口中卻笑道:“我這把劍倒是不貴,只是我家裡一早說了,是要娶媳婦——”
話音未落,一旁的白瑞雪忽然伸手,也不知她使了個什麼招式,居然引了他手中桃木劍過去。
尺晉豐其實一直留心著她,仍然不知他手中的桃木劍是怎麼被她輕輕一招手,就脫手飛了過去。
只見她伸手接了桃木劍,劍鋒一轉,指向他接著道,“比武招親麼。”
這一下出人意料,不說尺晉豐,他身周的幾個少年也笑不起來了。
沒有人看清楚她剛剛的那一手,卻有人知道尺晉豐的那把桃木劍,是他家祖傳之物。
走近些的女弟子笑聲一下蓋了過去,引得附近男弟子也倒戈捧場,便輪到這幾個少年有些惱羞成怒的面紅耳赤。
卻不料錢寶兒也有樣學樣地添上一句,“白師姐,我不知道比武招親,我只知道很多師姐師妹都在看著他,看著他們。”
人群裡的少女笑聲更加明顯。
下不了臺的尺晉豐劈手奪了身旁少年手中木刀,他自小跟隨家裡人練劍,在同齡的少年人中已算得本領不俗。
“是你要比武招親麼?”他環手抱刀喝問,“你一個,還是你們兩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