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館後,傑妮打了個冷顫,整個人往安迪的懷裡鑽了鑽,酒館裡的溫度本就比外面要高不少,而且看看天氣,似乎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場暴雨。
“紅鬍子酒吧離這裡遠嗎?”
“不是很遠,就在特爾佳港的最中心,不過那裡很大,比貴族的城堡還要大。”
傑妮回答道,能聽出她的語氣有些羨慕。
安迪抬頭看了看,也許今晚的暴雨會很大,整個天空已經被烏雲遮住,街巷兩邊的鋪子裡透出昏黃的燈火,大都數海盜都已經鑽進了酒館或者妓x院,只有一些衣衫破爛的流浪海盜在街上晃盪,似乎在尋找目標一樣。
一處巷口的垃圾堆裡坐著一個骯髒的傢伙,他的一條手臂只有空蕩蕩的袖管,看起來這就是他變成這個下場的原因,海盜帶著渴望風眼神看向安迪和傑妮,毫不掩飾眼中的貪婪與慾望,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安迪腰間的火槍上時,又猶豫著縮到了垃圾堆的最裡面。
安迪的目光掃視著那些蠢蠢欲動的海盜,他們在安迪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殺意與寒冷,沒有人敢上前,也許是因為安迪之前在酒館門口殺了人,而他們都見到了。
“你是第一次來特爾佳嗎?以後還會來嗎?”
傑妮摟著安迪,她看了看那些流浪的海盜,眼神有些畏縮,因為暴風雨即將來臨,街上並沒有什麼人,傑妮還是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走在街上。
酒館和妓x院雖然混亂,但是總有人會保護她們這些人。
“也許會在這裡待上些日子,我對紅鬍子的酒吧很感興趣。”
安迪回答道,他眼中閃過精光,紅鬍子不會無緣無故在這個地方建個酒吧。
“你呢?你出生在這裡?還是被賣來的?”
傑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安迪會問這樣的問題,她眼圈突然有些紅,“我的媽媽生活在這裡……她和我一樣,是個……依靠海盜的銀幣才能活下去的女人……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安迪知道傑妮的意思,有些女人會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是妓x女,但有些並不會,就像傑妮,她出生在這樣一個環境下,為了生存不得不做這樣的事,而事實上,她們在心裡恨透了這種事情。
安迪突然想到了維京港的艾瑪和米拉,要是沒有安迪的出現,米拉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萬一米拉出了事,也許艾瑪會在偷竊的時候被人抓住打死,也許會被人發現她是個女孩子強行留在妓x院,誰又知道呢?
傑妮突然笑了笑,淚水隨著苦澀的笑容流了下來,在她臉上的脂粉上留下了兩道清印,安迪看著她,隱約感覺她的容貌還算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這麼厚的脂粉遮掩住自己的臉,難道是想醜化自己?或者……她也不願意面對自己的臉?
“我並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不過我知道他是一個飄蕩在神聖之海上的海盜。”傑妮說著,笑容變得有些瘋狂,安迪看著她的眼神,突然有一些心驚,“也許我還做過他的生意,畢竟我母親生下我時,也才十幾歲。”
“唔,也許我們應該換個話題。”
安迪實在想不到傑妮有著這樣瘋狂的內心,狂野的海風呼嘯著,不遠處的海岸激起了浪花。
兩個人走到了一處拐角,傑妮拉了下安迪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哼道,“拐個彎就到紅鬍子的酒吧了,今晚你要好好陪我喝一點才可以,誰讓你剛剛提起了我的傷心事~”
安迪還沒說什麼,一股危險的感覺突然從心底傳來,他快速的推開了傑妮,不過似乎還是慢了一些。
殷紅溫熱的鮮血噴射在傑妮的臉上,她有些不敢置信,呆滯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液,想要尖叫,卻又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嘖嘖嘖,叫出來就不是個好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