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叛兄弟的卑鄙小人,倒是有點小聰明!
“你做得很好,方才給你的只是訂金,若是你真的能將孔書珩困在梁州一個月不返回上京,還會有更多的賞銀獎勵給你。”
聽到黑衣人的話,時堅瞳孔中綻放出貪婪的目光,他定定道,“大人放心,這件事包在小人身上。”
慕安坊
當孔書珩跟容齊說他有事要去梁州一趟,歸期不定。
容齊徹底地爆發了,他扯落桌布,桌上的茶具散落一地,噼裡啪啦瓷器落地的聲音讓人心驚。
“庸醫,你這個庸醫,說好的一個月治好我的腿疾,現在到最後一步了,你要臨陣脫逃,騙子,你這個騙子!”
孔書珩面露不悅,“容公子,我是答應過一個月內治好你的腿疾,至於草民的醫術,你的腿從一個月前的毫無知覺,到現在恢複了知覺,便是最好的證明,您不會天真地以為是上天的恩賜吧?”
“事急從權,如今草民的兒子下落不明,生死未蔔,草民不求您出手相助,可但凡有感恩之心的人也做不出口出惡言這種事吧?”
“草民中年喪妻,如今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自然萬事以兒子為先。您若是信得過在下,便等在下找到兒子從梁州回來,繼續為您醫治。”
“你若是真的覺得草民是個庸醫,那恕草民不奉陪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孔書珩說完,便大踏步走出了小院,向著巷子口的馬車走去。
身後容齊恨恨地捶了下床,哽咽道,“回來,你回來!”
為什麼?
明明再有幾日,他的腿便能徹底好轉,他感覺得到,腿部的筋脈熱流滾動的澎湃,他能好的!
為什麼偏偏在這關鍵時刻,姓孔的要離京?!
“娘,娘,你在哪?為什麼連你也不來看兒子了?”
哭著哭著,容齊又叫起了娘。
自從五日前,娘親從這裡離開,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明明之前娘親總是會找藉口出府來看他,陪他練習走路的。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在這最緊要的關頭拋棄他。
容齊內心的憤懣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吱呀~”
門被從外面推開。
容齊抬起頭,清秀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難不成姓孔的去而複返了?
“姓孔的,你現在回來,治好小爺的腿,小爺還能大發慈悲饒你不死,否則,你等小爺好了……”
容齊沖著門外叫囂著。
然而他喊了半天,卻發現門外並無動靜,難不成是風把門吹開了?
“麟州,麟州……”容齊又沖著外面喊起了他的小廝。
麟州是他搬到這裡住時,他娘從人牙子手中現買的小廝。
為了避人耳目,他身邊伺候的只有這個小廝和一個洗衣做飯的婦人,那個婦人幹完活便走,不與他們同住。
容齊喊了半天,麟州也未應過他,他開始慌了起來。
他用手撐床,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下,爬上他常坐的輪椅上,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