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位公子說笑,往來柔然城的商隊我不敢說全都熟悉,但也不至於像對公子這樣完全不認識。”
宋一文的話不無誇張的成分,原來的宋一文可是完全不關心生意上的事情,只不過其身份特殊一些,一會受到一些商隊的禮遇而已。
“誒呦——還是個慣犯呀!”柳玉筠的眼中沒有恐懼,反而是些許興奮,“那可要陪著小爺我好好練一下了。”
話音剛落,柳玉筠便欺身向前,然而還沒到宋一文身邊,就被他身邊的梅香擋下,不出幾招便被抓小雞一樣地抓住了。
動手之際,宋一文感到這人是個玄修,而且修為比自己高上許多,但顯然不是梅香的對手。
“放開我,”被三兩下給抓住,柳玉筠感到臉上有些掛不住,便大怒道,“知道我們是誰嗎?快放開我,不然等我爹知道一定把你們柔然城給踏平了。”
“這麼厲害?我可真是害怕呀”宋一文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柳玉筠一眼,隨後又走上前看著商隊拱手說道,“請問商隊主事是哪位?就這麼放任自己的人欺負我們柔然城?還是覺得我們柔然城好欺負”
中年男子面露尷尬,也對柳玉筠的話感到生氣,你說你玩鬧就玩鬧,幹什麼動不動就說要滅人家城啊,你能滅了也行呀,且不說這柔然城現在有公主坐鎮,就是原來的張王李宋四大家族的力量就不是柳家能滅得了的,心想自己敲打了一路盡是白費力氣,進城以後一定要嚴加看管,可不能再讓他出去惹事了。
事實上剛才他之所以沒有出來也有借柳玉筠之手試探三人斤兩的意思,只是沒想到宋一文這麼厲害,連他身邊的丫鬟都能輕易制服柳玉筠,稍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走上前去面露尷尬地說道:
“這位小哥,實在是不好意思,都怪我管教無方,才讓他口無遮攔,我在這裡賠禮了。小哥放心,我回去以後一定嚴加管教,所以……還請小哥放了我侄兒。”
“這不是久閭城的柳寒遠柳大叔嘛!”宋一文面露喜色,既然剛好認識,就不用擔心剛才的牛皮吹破了,“真是好久不見了。”
“這位小哥是……”
柳寒遠實在不記得他在柔然城還認識這樣的一號人。
“我說柳大叔,我換身衣服你就不認識我了?”宋一文提醒道,“虧你每次來柔然城都要去拜訪我們宋家呢。”
“原來是宋少,”柳寒遠眼前一亮,拱手道,“真是久違了,不知宋家主身體可好?”
“我爺爺身體非常好,他老人家常說他準備至少活到一百歲呢!”
“那自然是極好。”
雖說對宋一文今天的情況感到疑惑,但出於商人的本能他還是決定先放下不管,而是拱手道,“對玉筠剛才之事,我在這裡賠個不是,還請宋少高抬貴手。”
畢竟還要靠著人家進城,宋一文也不打算多加為難,便吩咐梅香放開柳玉筠,說道:“柳大叔,家裡的孩子該管還是要管呀,這次也就是他運氣好遇上了我,要是遇上張王李三家的人,他們的脾氣可比不得我,真要那樣這孩子可就慘了。”
柳寒遠心道你宋一文還有臉說別人,你可比這玉筠更會惹事。
但他這也只是在心裡想想,還不至於說出口來,又看到玉筠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斥責道:
“小畜生,還不快給宋少道歉。”
“誒——柳大叔不必如此動怒,不過是一場誤會,何必如此多禮。”
“既如此,我在這裡感謝宋少寬宏大量。”柳寒遠拱手,隨後又打量著宋一文疑惑道,“說起來不知宋少為何這幅打扮?剛才我險些沒能認出公子來,實在是慚愧。”
宋一文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心道我這樣你要是能認出來可真就奇怪了,要知道原來的宋一文一直是錦衣玉服,加上現在自己兩邊的玉香和梅香明顯都是玄修,心道這柳寒遠一開始恐怕把自己當做雲遊四方的玄修了吧?
宋一文嘆了口氣,說著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道:“說來實在慚愧,只因前段日子被公主招做駙馬——”
“什麼?”柳寒空激動道,“公主在柔然城招的駙馬原來就是宋少?”
“正是。”
“那可真是恭喜宋少了!”柳寒空努力平復著心緒的波動,無形之中語氣又恭敬了幾分。
“柳大叔您可千萬別說了,”宋一文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我這也是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