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兩個丫鬟完全不搭理自己就離開了,宋一文覺得這駙馬府可謂是處處危機,他始終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這公主這麼想要除掉自己,為什麼還要招自己做駙馬呢?宋一文絲毫沒有頭緒。
雖說自己有斷劍不至於不明不白地把小命給丟掉,但斷劍能幫自己到什麼時候也確實是個未知數,想了半天,宋一文始終覺得儘早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就做,宋一文盤腿坐在床上,搜刮著原來的宋一文有關修煉的知識,但是熬了一夜,宋一文只熬出了“失望”二字。
在這個世界,修煉的中心是道統,而道統的核心便是傳承,道統是以人體為載體、一代代進行傳承的力量基礎,沒有已經踏入修煉之路的前輩傳承道統,修煉便是一紙空談,所以如果要進行修煉,要麼是尋找仙緣,要麼是家族之中擁有已經踏入修煉之人的玄修,這也正是那些世家大族為何地位崇高的原因,他們都有著祖上傳承下來的道統。
而宋一文兩樣都不佔,雖說自己宋家也是大族,但畢竟是靠自己爺爺打拼出來的,底蘊到底是不足,加上又沒有什麼仙緣,雖說擁有龐大的財力,但沒有玄修,不免要矮人家一頭。
但宋一文就不明白了,既然自己家裡面沒有玄修,那到底是憑藉著什麼在玄修林立的世家大族之間立足的呢?宋一文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回去問問。
原本覺得修煉之路斷了,但一想起斷劍,宋一文心裡又升起了一線希望,但這一線希望也被很快澆滅,不管宋一文怎麼做,斷劍始終毫無反應。
一直到天亮,宋一文終於明白再試下去也毫無希望,或許這斷劍本就不是用來修煉的。
“這是什麼地獄模式啊!”宋一文氣得大叫,“就給一把破劍,好歹你給我一個道統也行呀。”
“駙馬!”
正當宋一文發牢騷之時,突然聽到院子裡面有人在叫他。
於是他立刻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宋一文認出這正是昨天送自己來的兩個丫鬟之一。
“駙馬,”那丫鬟見宋一文出來,面無表情地說到,“公主請你前去用膳。”
“用——用什麼?”宋一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即便明白了是用早餐的意思。
“用膳。”那丫鬟重複道,隨即也不等宋一文回答,便在前面帶路而去。
一路走來,宋一文都頗為奇怪,在他看來,自己既然只是名義上的駙馬,尤其是之前的宋一文紈絝成性,這些丫鬟應該很瞧不起自己才對呀,應該覺得自己配不上公主才對呀,可就現在的情況看來,不管是前面引路的丫鬟也好,還是路上遇見的婢女也罷,雖說談不上歡迎,卻也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看。
“誒?”宋一文心道,“不對呀,想象中的歧視呢?這些丫鬟就這麼讓我過去,都不阻攔或者嘲諷幾句的嗎?”
想起事先準備的一些在遇到刁難只是的大招,宋一文頗感無趣。
不多時,在丫鬟的帶領下,宋一文來到一間挺開闊的房間,中間放著一個長方形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珍饈美味,兩端是兩個座位,但明顯北面的要更豪華一些,兩邊依次排列著許多座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家族的聚會一樣。
宋一文被安排在與那豪華的座位想對著的座位上坐下,宋一文看著對面,猜想那是公主的地方。
剛要站起來,宋一文就感到一陣頭暈,這感覺和昨天兩次遇刺時的一樣,他知道這是公主到了,果然,李天舒看到公主趙縈心從房間後面款步而來。
片刻之後,那股頭暈的力量便被斷劍給化解了,公主像是早就料到一樣,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公主。”
那丫鬟沒有注意到宋一文的狀況,只是向著公主行了一禮。
趙縈心點了點頭,示意她不必多禮,隨後她看向宋一文說道:“昨晚睡得可好?”
雖說公主語氣較昨天頗為緩和,但仍然是一副生人勿進的面孔,宋一文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暫時還死不了,”宋一文頗為諷刺地看著公主說道,“怎麼樣?公主想到如何殺死我了嗎?”
“不得對公主無禮!”那先前領宋一文進來的丫鬟呵斥道。
“無妨,”趙縈心揮手道,隨後又看向宋一文,“殺死你的方法還沒有,否則你也不會好端端地坐在這裡。”
宋一文想想也是,於是冷冷地看著公主說道:“那現在你叫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