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樞壇主又怎麼會有玉牌,且知道這塊玉牌一定能成功引出他?
難道這麼短的時間內,天虞宮的天樞壇主就和司正清達成了合作?
還是說,司正清的勢力一早就已經涉及到了江湖之中,甚至於天虞宮也有他的人?
“與其關心一塊死物,本壇主建議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的小命。若是你這條小命在時非離的眼裡不值一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餘舟晚等了許久也不見時非離的蹤影,心中本就不耐煩,如今聽到司九淵發問,當即出言威脅道。
看來,那個天樞壇主對玉牌和司重雪的事並不知情,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還不知道。
司九淵的腦海裡迅速得出了結論,於是慢悠悠道:“我與你家宮主不過是萍水相逢,她恰好需要一個掩人耳目的身份,才屈尊當了我的師妹。拿我威脅她,天樞壇主未免賭得大了些。”
餘舟晚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考慮司九淵說的究竟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
時非離這個人他還是瞭解的,需要一個掩人耳目的身份法子多的是,可偏偏選了這麼一個出人意料的,絕對有問題。
見餘舟晚不搭話,司九淵長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這無名之輩小命不值錢,可堂堂天虞宮的天樞壇主難道命也不值錢麼?你看看現在的處境,若我死了,豈不是還有天樞壇主陪葬?”
司九淵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就像春風拂面那般讓人舒服自在。
可說出口的話就像是刀子,那種嘲諷讓餘舟晚恨得牙癢癢。
“你給我閉嘴!”餘舟晚厲喝一聲。
隨著自己的一聲厲喝,餘舟晚發現圍在他前面的十七個暗影似乎動了動。
他們手上出鞘的長刀在月光的映照下白晃晃的,充滿著殺氣,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用更多的鮮血來投餵。
“呵呵……”餘舟晚突然發出了一串得意地冷笑,對司九淵打趣道:“你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啊,你看看那些影衛,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你以為他們在怕我?他們是怕你萬一有個什麼差池,沒法跟他們的主人交代!”
“都這樣了,你以為你說的那些鬼話我還會相信?我自然是賭得有點大,不過,我才是贏家,哈哈哈……”
餘舟晚狂妄猙獰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裡迴盪,隨後被山峰送至遠處。
“呵呵……”司九淵也跟著笑了兩聲,嘲諷道:“天樞壇主可還真是自信,要我說你家宮主也真是膚淺,不過就是看上我這張臉罷了。”
“我不知道你抓了我想找你家宮主換什麼,若是換些阿貓阿狗倒也罷了。否則我勸你還是自求多福,可別……”
“這麼俊的一張臉只能換些阿貓阿狗?”還未等司九淵把話說完,餘舟晚就打斷了他。
一手握著短劍抵住司九淵的脖頸,另一隻手撫上了司九淵的臉,一臉興味地反問道。
站在餘舟晚身旁的三名黑衣人額頭上微微冒汗,暗自佩服他們的主人,竟然敢這般摸宮主看中之人的臉。若是宮主知道,非將他們主人戳骨揚灰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