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露出一絲惋惜的神色,再進一步道:“既然閣下願意親至古族會晤,想必對魂族之事也必然有所看法,恕我冒昧一問,不知貴方勢力,如何看待魂天帝突破偽帝一事!”
魂虛眼眸微微一眯,反問道:“在這之前,我到時蠻想聽聽,古元族長對此怎麼看,我聽說,在半年前左右,貴族好似親自領教過魂天帝的手段!”
“大膽!”
“放肆!”
那些陪坐著的古族高層當即不樂意了,一個個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
有些事情,想瞞是瞞不住的,嘴長在人家身上,想管也管不了。
而但凡知曉三族強攻魂界一役的,定然也知曉了三族潰不成軍的事實。
如今被外人當著面說了出來,這些魂族高層,哪能不惱羞成怒。
這是在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吶!
這些呵斥的人中,不乏有修為與魂虛不相上下的強者,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已嚇得小兒自閉了。
然而,魂虛卻顯得極為平靜,他一副就只是就事論事的態度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若是古族之人皆是這般態度,我看我們之間可能沒有繼續相談的必要了!”
強攻一役,三族丟了顏面是事實,但作為未來的友盟方,難道不應該瞭解一下共同敵首的戰力麼,這一點不難說通吧。
只能說,這條疤痕在古族眾人的心中實在太過沉痛了,這等切膚之痛,讓他們如同受傷的刺蝟一般無法將自己柔軟處輕示給外人。
這一次,古元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的笑容都顯得頗為僵硬了。
一名數千年以來都旗鼓相當的對手,突然趕超到了你的前面,還是以一種絕對碾壓的姿態出現,即便是心性再堅韌的人,依舊免不了耿耿於懷。
“呼……”好一會過後,古元沉沉吸了一口氣,再是沉喝道:“夠了,爾等如此喧譁,是想讓外人笑話我古族不懂禮數?”
魂虛目光變了變,不過最忍住沒有多說什麼。
古元這句話一語雙關,呵斥族人的同時,也在暗諷他魂虛口不擇言,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只要古元能夠憋得住,他魂虛又怎會先破功呢?
等到眾人消停之後,古元再是長嘆一聲道:“哎,說來慚愧,以魂天帝如今的修為,若全力施為,我恐怕都撐不過十招,若非他有意留手,恐怕那一日,三族將會無一生還!”
“哪怕到如今,我依然有些想不明白,以他的性情,為何會放任我等離開!”
“即便他說過,已經找到了那條路,但貌似,這都與我三族的生死毫無干係!”
聽古元說道這裡,魂虛亦是暗暗點頭。
古元不愧是魂天帝的一生之敵,顯然不是那麼輕易糊弄的。
至於原因,魂虛自然是在清楚不過了,因為那個時候,他無法明確劃分眾人的善惡,更重要的是,他深怕古元的自保會波及大半的魂族成員。
即便能拖住三族強者一併下地獄,但魂族成員死亡過半,他也將遭受的系統的懲罰。
他可不想才出場沒幾集,就撲街了!
聽完古元的全部陳述,也就到了魂虛表態的時候,不過,他在此之前,丟擲了一個更尖銳的問題,尖銳到古元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聽魂虛目光陡然凝重道:“我想知道,貴族提到的聯盟之事,最終的目的是為何?抵禦魂族的侵害?還是說徹底剷除魂族這個毒瘤!”
一聽到剷除魂族這幾個字,古元的面色瞬間凝重了起來,更多的還是來自那份心中的忌憚。
能夠剷除魂族自然最好,可是他古元現在的能力能夠做到麼,這個問題在這半年內同樣一直困擾著古元,以致於讓其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