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管事,我這樹湯是祖傳秘方……”
李德二當即面露了然之色。
“你放心,我李家人行得正坐得端,定不會搶你的方子!”
花伯約還是面有難色:
“可不光如此,這樹湯氣味刺鼻難忍,須得在空曠處調製,不然那地方今後都不能住人了,而且我也得每日沐浴更衣才行。”
“你這人……”
李德二見花伯約問題一個接一個,但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擔心自己覬覦他的樹湯方子嗎?而且還要拿捏姿態,讓自己安排人每日伺候他沐浴?
這小小花奴,盡拿鼻孔瞧人!
但事情還未作數,李德二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那你說怎麼辦?”
“要不就那兒吧!”
花伯約一手指向不遠處的溪水,說道:
“我晚上來這兒調製樹湯,順便直接澆了,然後再去溪裡泅水個痛快!”
“去溪水裡洗身子?”
李德二看了看接近不惑之年的花伯約,神色莫名:
“大師,現在才是春末,還不到炎夏呢,您這身子……”
“誒,你這後生,小瞧人了不是?!”
花伯約登時將眼睛一瞪,故作豪邁道:
“別說春日戲水了,就算是冬日,我這身子骨也能受住!”
“那便隨您的意。”
見花伯約意已決,李德二也不多做勸說。
不過最後,他有些擔心花伯約是否用心辦事,於是眼珠子骨碌一轉,說道:
“大師,我擔心你一個人晚上獨自在這水邊不安全……”
見花伯約一副要拒絕的樣子,他連忙加快語速,解釋道:
“別多慮,等您見過了正主就知道了!”
說罷。
李德二將頭往後一扭,大喊一聲道:
“天生!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