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其他三個人的後背頓時毛了一陣冷汗。
尤其是向家強,那雙手哆嗦著差點把戒指給扔了出去,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拿著一個死人帶過的戒指,這麼長時間不離身。
他滿臉的驚恐,又害怕又有一點不敢相信。
張成也沒有在往下說的意思,懶得管他,“就你這腦子,還不如留著三千塊錢,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別想著追姑娘了,哪個姑娘能看上你,那腦子真是也是——不怎麼正常。”
方棠和譚江邊笑作一團,向家強的臉都白了幾分,想要把這戒指給扔了,但是……又捨不得那三千塊錢。
咬了咬牙,猛地轉身撒丫子往家跑,趕緊洗個大澡去一去晦氣才行!
“誒,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呢?”方棠笑的花枝亂顫的開口。
“張成”
“譚江邊”
“你名字好奇怪,總不至於是你媽在江邊生的你吧。”方棠只覺得有趣,看著攤子邊張成的小馬紮還空著,一屁股做了上去。
“張成,你剛才是怎麼看出那戒指是死人的?”方棠原本以為這是人家的獨具慧眼不像問的,但是她實在是忍不住,好奇的看向張成問道。
張成樂呵呵的笑了幾下,碧璽這東西被人成為“現世的彩虹”,是眼色最多的寶石之一,幾乎覆蓋了所有的光譜顏色,真的就是“你喜歡的樣子我都有”。
剛才向家強拿的那個碧璽戒指,屬於綠色系列,中上品質,但是一般而言活人身上的物件怎麼會任由黑斑落在戒指上。
在說那麼大一顆碧璽,三千也未免有些太便宜了,所以幾乎就能夠確定這東西可以從別的手裡低價淘來的。
方棠也冷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她隨古董文玩也有一定的瞭解,張成這麼說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和剛才那個中年男人一樣,向家強的東西也是盜墓的倒騰出來的貨。
“為所謂了,反正我也不可能嫁給他!張成,咱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那漢八刀你可不要藏私。”
張成有些不明白,以這姑娘的年紀應該也沒有道對這些玩意兒痴迷的地步,為什麼就對著他的那個漢八刀死活不放呢?
“我……”
“我爺爺是方玄。”方棠認真的看著張成,“是大學漢歷史研究學者,兩個月以後,是我爺爺生日,所以我才像買一個漢朝的物價送給他老人家。”
“那也不能送這種死後能用到的東西啊。”張成實在搞不懂這丫頭的腦回路為何這麼輕奇,忍不住開口。
“那生前用的東西我家老頭子也不會用啊!”方棠似乎沒說明白,她買這些物件只是為了給方玄一個驚喜而已。
“等我在研究個一兩天,要是覺得可以倒是能讓你收了。”張成應下了這姑娘的話,不然她到時有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方棠百無聊賴的扯了幾句,就回宿舍帶著去了。
張成也留下了譚靖邊一個人,去找金牙,沒想到他今天不知道去了哪兒,店裡只有一個臉生的小夥計。
他只能四下溜達幾圈,之前見過他的人不知道他的底細,對他很是不待見。
張成眼瞅著前面兒只剩下一兩個攤子沒有逛到,他正想著要不然今天就先回去,還能天天撿漏麼?
原本今天就要到此為止了,張成忽然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那個只有個小方形的攤位上,看到了讓他有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