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人相約在環蕩山南平城城西如歸客棧見面,但此時天色尚早,離城還有一段距離,馬雲騰落下身形。在託開湖並未耗費多少時間,想來趙潛他們還不會回來,自己現在去也是乾等。
馬雲騰緩緩向城中走去,一路上觀看此處的風土人情, 到也頗有一些意味。
環蕩山已比較偏北,此時已值深秋,天氣較晾,路上行人穿著大都比較古板樸素,顏色又青、黑、棕等深色為主,馬雲騰一襲長衫一把長劍, 而且劍還掛在腰間晃來晃去, 顯得比較另類,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此時平城城門已然在望, 而在路邊卻有一個小酒館,馬雲騰並不急著趕路,便走了進去,小酒館不大,只有六張桌子,而且每張桌子都已有人,離自己最近的一張坐著一人,一身家丁打扮,正在獨自飲酒,但眼睛卻看著外面。
馬雲騰看了看四周,感覺這桌客人應該是快要走了,便走過來,打了個招呼便欲坐下,誰知那家丁看了他一眼,眼裡顯出厭惡的神情,不耐煩的揮了揮身。
“這裡有人了,到一邊去!”
馬雲騰看他酒菜都吃的只剩盤底, 顯然不是在等人, 不由的心頭有些火起,忍了忍剛想責問那人幾句,卻聽旁邊有人招呼道:
“這位仁兄,如不嫌棄,來此小坐如何?”
只見旁邊後座站起一人,一邊說話,一邊朝馬雲騰拱拱手。那人一臉鋼髯,身材高大,顯的頗有豪氣,跟大師兄李桂清有幾分相似。
馬雲騰頓生好感,不再答理那家丁打扮之人,緊走幾步來到大漢旁邊,含笑一抱拳。
“有擾了。”
說完便坐了下來。大漢是一個修行者,修為也就是重生期,含笑打量著馬雲騰,笑著問道:
“尊架是一個武者?”
馬雲騰點了點頭。叫小二點了二個菜,要了一壺酒。大漢似乎頗為感慨, 端起自己的酒壺,把馬雲騰面前的酒滿上,舉起酒杯向馬雲騰示意了一下就一飲而盡, 接著又倒上一杯,又一飲而盡。
大漢喝完二杯,也沒注意馬雲騰喝了多少,嘆了口氣。
“在下原來也是一個武者,可現在卻走上了修行這條路,嘿嘿,兄弟,武者這條路難走啊,唉~”
知道馬雲騰是武者的身份之後,大漢似乎感覺親近了一些,連稱呼都改了。馬雲騰笑了笑說道:
“武技之道其實亦博大精深,只是一般凡俗之人體會不到罷了。”
大漢一拍桌子,似乎很讚賞馬雲騰的話語,接著眼裡又閃過一絲黯然。
馬雲騰與大漢聊天,那個家丁打扮的人卻豎著耳朵聽著,聽到馬雲騰如此推崇武技,不覺冷哼一聲。馬雲騰與大漢均聽到了,大漢瞥了那家丁一眼,臉露不屑之意,隨口說道:
“兄弟,武技之道雖然博大,但因諸多限制,似乎已有沒落之嫌。”
說著用下巴點了點旁邊的那個家丁。
“你看像這種藍箭門看家的走狗,在你面前都可以如此囂張,相比於修行者,武者還是太弱了。”
說完嘆了口氣,馬雲騰眉頭一皺。
“他是藍箭門的?”
大漢一呆,眼裡露出戒備的神色,遲疑了一下問道:
“你認識藍箭門?”
馬雲騰看出大漢的戒心,笑了笑。
“不認識,我是一外地人,不知道他藍箭門是圓的還是扁的。”
大漢似乎鬆了口氣,看了馬雲騰一眼,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