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樂平而言,羅喉雖然有可能在上面有人,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否則的話也不可能讓羅喉還在這裡,只是做一個小兵。
固然有些人因為上面有人的關係,會在基層來鍍一層金,但是人家都只是走走過場,沒有誰會一直做小兵做這麼久的。
而這個羅喉,已經做了很久的小兵了,一直沒有被提拔上去。由此可見,就算是他有上面有人,估計要麼不給力,要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淡薄。
也就是平時那些小隊長什麼的,在小事上面給點照顧,所以說怕得罪羅喉倒不至於,只不過樂平不願意惹麻煩而已,羅喉即然不理他,他也就沒有必要死纏爛打,搞到讓人家看上去,好像是他在故意和羅喉鬧過節一樣。
在樂平的心裡面,對於像羅喉這種有關係的人,實際上是很羨慕的。樂平也算是個老兵了,以前石堅還沒有做這個小隊長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大隊的兵了,等到石堅做了大隊長,他還是隻一個小兵,只不過是由新兵變成了老兵而已。
這麼多年以來,雖然聯邦內內部駐軍,尤其是像江南行省這種內陸地區,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戰爭發生過。但是他們上升的機會卻一直沒有少過,這個主要是因為,他們一直有在接私活。
雖然接私活主要是經濟上得到好處,但是如果你能夠在戰鬥之中表現出色的話,上面自然也不是瞎子,也會予以提拔的。
這個樂平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提拔上去,連一個小隊長都沒有混上,雖然平時在羅喉他們這些人的面前,還能夠裝一下老資格,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區別無非就是一個老兵和新兵的區別。
因為實際上在他們這個小隊時間稍微呆久一點,人家也由新兵成為老兵之後,也就沒有誰再把樂平當多大一個數,所以樂平心裡面,其實一直都挺不平衡的。
不過他這個人沒什麼上進心,雖然心裡面不平衡,但是卻並不是從此發憤圖強,想要往上爬一爬,而是和這些一個同為士兵的人相互之間置氣,平時還故意冷嘲熱諷什麼的,佔些小便宜呀之類。
所以他對於像羅喉這樣的人,是最為憤恨的,覺得這種人掃了自己的面子,使得自己享受不到平時最大的樂趣。
樂平冷笑著說道,:“看那個傢伙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得瑟的,搞成那麼一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多大的官呢,其實也就跟咱們都一樣,小兵一個。”
看著那邊好像標槍一樣站立著的羅喉,樂平對於另外一個隊員大吐槽水。
但是那個隊員卻是嘿嘿一笑道,:“老樂呀!我說你吃錯藥了吧?人家站在那裡又沒有惹你,你幹嘛要編排別人?”
“哎呀,你還挺有正義感的!”
樂平當然能夠聽得出來,這個隊員話語中的諷刺之意,心中更加覺得不舒服。而且他現在總感覺自己,有一種要吵架的衝動。
其實樂平這傢伙,平時也算是老奸巨猾,他喜歡欺負人是真的,但是真要是剛起來的話,他也往往會退縮,不會主動的和人撕破臉。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和人鬧起來。不過那個隊員卻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陰陽怪氣的笑著走開了。
樂平只感覺到心裡面很憋屈,想他也是混了多年的人物,雖然沒當上個一官半職,但是資格擺在這裡。可是看這些傢伙們,一個一個的都不把自己當做一回事,這讓他越想越氣,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這氣就是平不了。
於是他居然一反常態的追了過去,他今天非得找個人撒撒氣不可。
羅喉看著面前發生的戰鬥,全神貫注,並沒有察覺到樂平,正因為自己的態度而滿腔怒火。
他看著戰場上的情形,思緒卻飛得很遠。
羅喉其實並不是一個新兵,他在這個大隊也是幹了許久了,甚至於在此之前,他還在別的大隊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