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祁玉在問沅聞之,而後者,跪立地面,久久沒有回答。
死亡使得沅聞之化為一段數碼,再次重塑軀體,疼痛感與死亡的真實刺痛了腦海,產生了一陣一陣的陰影縈繞,再次復活,還是生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次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被殺死的感覺。
恐懼,絕望,一切負面情緒襲來之時,沅聞之只覺得無以反抗。
身為歧路者的祁玉,亦然在這種突然襲擊之下,做不出任何反應。
沅聞之是一個很有勇氣的男人,不然也不會在明知白尋可能騙了自己的情況下依舊選了第六關。
他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站了起來,語氣依舊有些惶恐,隨即變得堅毅,皺眉道:“不太清楚,不過我們,應該是遇到大麻煩了。”
那片黑暗裡藏著某種生物,每過不久時間,就會出現詭異笑聲傳出,它在漆黑之下動作著什麼,捶打著什麼,隨即傳出一陣讓人牙酸的“砰砰”聲。
“兩點四十五以後的那個設定,到底是不是真的?”祁玉在詢問,雖然都是能夠考上漢斯坦大學的佼佼者,但不得不承認,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白尋那種變態般的知識儲量,並且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裡,能夠做出靠譜的計劃,從而毫不猶豫地進行執行。
“不知道!”沅聞之茫然的搖搖頭,白尋對於所有人都是未知的,沅聞之能夠堅信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可同時沅聞之也知道,雖然自家尋哥不會主動要人性命一類,但如果能坑的人精神失常之類的,他必然會毫不猶豫。
“你說你之前是因為中了毒才死了一次?”
既然之前的計劃已經大機率靠不住,那麼也只能靠自己找出一些規律來通關了。
“是的!”沅聞之點點頭,然後有些疑惑的看了身後一眼,他也覺察到了不對勁,那裡,有某種東西。
“之前白尋說過,我們每擊中侍衛一次,對方也只會損失一滴血是嗎?”祁玉翻了翻自己手中典籍,將魔法壁壘斷開。
同時,繼續分析到:“也就是說,我們受到傷害時,應該也只會掉一滴血才對。”
“不對!”沅聞之反駁道:“你也看到了,我剛剛是被直接秒殺的!”
“所以我才有一個想法啊!”
“什麼想法?”沅聞之問著,隨即嘆息道:“如果是推倒boss每次攻擊只能使對方掉一滴血,而我們會如同現實世界那樣,因為受傷的部位,程度,讓身體不同情況下使行動受阻,也就是說,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打敗這種敵人。”
“可是白尋,不會把我們直接推向絕境!”祁玉笑了,“雖然有些害怕你說出去,不過我還是直說吧,白尋是一個會藉助事物讓人明白某種奇怪道理的變態。”
沅聞之的眼皮跳了跳,不由自主的想起在那個會議室裡,問出“你有夢想嗎”時候祁玉的樣子。
“你是想說。”沅聞之瞅著對方在幽幽燈火下美麗的面龐,略微失神:“尋哥,是想告訴我們,要成為一個戰士,即便知道必死無疑,也依舊要毫不猶豫地衝向敵人,永不退縮!”
“你是白痴嗎?”祁玉吼了一聲,寂靜裡的迴響在天際傳的悠遠綿長,讓人有種忍不住縮脖子的感覺,害怕被誰聽了去,然後尋來。
祁玉的聲音卻還在響起:“如果知道必死無疑,除非到了絕境,明晃晃的衝進去送命是什麼想法?”
“那怎麼辦?”沅聞之洩氣了。“要不然,我再進去一次,你伺機攻擊對方一次,看看它會掉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