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兩眼冒火。
他現在再仔細回想一下,今天狼群的所有舉動,便感覺疑點重重。
早上,豺狼首領只讓三隻大豺狼,帶著一半的小豺狼出去打獵,就是想讓白初看到,上午出去的實力弱。
這給了它們下午遲遲不回來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以消除白初的疑慮。
“真是滿心都是戲!”
白初惡狠狠道,其實他對早上那波豺狼遲遲沒有回來,並沒有產生懷疑。
而這恰恰跟反映出了豺狼心思縝密,而他卻智商不線上,這讓他心中更加氣憤。
而除去早上只出動三隻大豺狼這一反常舉動,還有豺狼首領下令,讓剩下的七頭大豺狼帶著其它豺狼出去打獵,也非常可疑。
無論導演多麼用心,群眾演員想的永遠只有划水。
豺狼首領下令讓剩下的豺狼出去打獵,按照之前狼群不耐煩的躁動模樣,狼群應該有如釋重負的開心才對。
但是當時狼群並沒有這種表現,在七隻大豺狼的帶領下,狼群絲毫沒有這種輕鬆地感覺,全都是亦步亦隨,緊跟著領頭的七隻大豺狼朝高地的方向跑去。
這一點當時白初看在眼裡,心底有疑惑,但並沒有多想。
直到看到那隻豺狼首領打盹,白初才徹底懷疑,因為那反常的太明顯了。
不過知道了豺狼首領的詭計沒有用,還要知道豺狼首領的詭計是什麼。
如此,才能對症下藥,最好的懲罰豺狗子。
白初眯著眼睛看向遠處的高地。
“高地後面是一片窪地,那些豺狗肯定全都躲在高地後面的窪地裡。
“大豺狗的目的,應該就是將我引到窪地,或者逼到窪地裡,然後來個狗海戰術把我給弄死。”
白初眼神飄忽不定,不停地思索,過了片刻,他眼神微眯悠悠道:
“它想給我來個甕中捉親爹,我就將計就計,給它來個親爹燉狗肉,全給他一鍋端了。”
白初說著,從褲襠裡取出撿到的那幾張符紙。
……實在是自制的衣服太過簡陋,沒有合適存放東西的地方,只有暫時放在兄弟哪裡保管。
符紙太過珍貴,他本來不打算用的,但是事到如今,不用就太對不起外面那個嫉妒他本錢,還處心積慮算計他的狗子了。
“出去之後一定不能直接跟大豺狗打,要直接逃跑,而且還要直奔著高地逃跑,要搶在大豺狼發出訊號召喚它們之前,趕到那裡。
“如果我上去跟大豺狗打起來,大豺狗一時半會兒拿我不下,肯定會召喚它們。
“如果他們分散開來,那就沒法親爹一鍋燉狗肉了。”
白初草草的擬定計劃,便曲膝坐在地上,將符紙撫平放在腿上,伸出食指為筆,開始在符紙上畫著奇怪的符號。
符紙一共有六張,白初畫了兩種符,一種畫了兩張,一種畫了四張。
白初起初用手指畫的出的筆跡,都是金色的,但是符成之後,畫了兩張的那種符,筆跡竟然變成了黑色,畫了四張的那種符,筆跡變成了白色。
滿意的看了看手中畫好的六張符,白初信心十足的將六張符,重新交給自家兄弟保管,然後轉頭對小白兔道:
“我現在就要出去了,你在這裡等著我,等我燉完狗肉就回來接你!”
“?”
小白兔看著白初的眼神有些迷茫,燉狗肉?什麼意思,燉什麼狗肉?
“嗖!”
白初嗖的一聲就衝進了迷陣,他可不會給小白兔解釋,王者永遠都是用行動說話的!
白初來到迷陣邊緣,毫不停頓,選了個距離豺狼首領稍遠的位置,直接衝出迷陣。
原本磕頭打盹的豺狼首領,幾乎在白初衝出迷陣的一瞬間,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原本垂下的狼尾忽然豎起,左右搖晃。
但是他並沒有立刻暴起追向白初,依舊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趴在岩石上。
它嘴角裂開,眼睛眯成一條縫,眼球轉動看向白初逃跑的方向,尾巴搖的更歡了。
“我擦,竟然沒來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