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眸子掃向在場的一干人等。
那冷的猶如千年寒冰的視線,能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低垂著頭顱,大氣不敢喘一聲。
“現在配得上了?”
冷漠的皇帝,再次開口。
閔賢不敢反駁,只能認命的跪在地上謝恩。
就連身邊的朱媚,也被他拉著跪了下去。
“微臣多謝皇上為小女賜婚!”
....
落雨院
“娘!我不想嫁給司遠成那個混蛋,即便他被皇上冊封了三品定遠侯,那也只是一個空有頭銜的廢物!娘!女兒的一生,不能就這麼給毀了啊!”
一路回到落雨院,閔善都是哭哭啼啼的。
一雙眼眶哭的紅腫不堪。
“爹為什麼要答應皇上,爹明明可以幫我說話的....”
朱媚心疼的抱住她:“善兒啊,你爹他肯定也是不想的,可下旨賜婚的,是皇上啊。皇上為了你,都親自冊封司遠成為三品定遠侯了。皇上的用意,你爹他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似的,皇上有意撮合,你爹他怎麼敢違抗聖旨啊!”
“都是閔姝那個賤人!是她故意算計我的!娘,你知道的嗎?今夜我回府,她故意守在那,然後又串通丫鬟,陷害於我!讓府上的所以人都知道我夜不歸宿,與司遠成私會!”
原本,司遠成沒有出現。
爹和娘為了維護她的名聲,一定會將這件事壓下去。
可她沒有想到,司遠成竟然也會出現在尚書府。
她百口莫辯,越是解釋,越是大有欲蓋彌彰之感。
偏偏那個司遠成!還非要和她上演一出情深意切的深情戲碼!
她見鬼的稀罕!
“你說閔姝她是故意守在那等你回來?”
朱媚皺眉:“閔姝怎麼知道你和司遠成在一起?”
“我哪裡知道啊娘啊,她不僅知道我和司遠成在一塊,還知道司遠成為了我做假賬,硬是偷挪了三十二萬兩官銀給我!”
“什麼?”
朱媚聞言大驚,臉上是少有的不鎮定:“此事她也知道?”
“她人在宮中,從未管過府上的事,娘,你說,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啊!”
朱媚溫和的臉上多了一抹凝重。
“這個閔姝,從今日回府,我就感到她不對勁。”
以前在府上的時候,她也任性,但還沒有任性到這種地步。
又更何況和閔賢和她對著幹。
可是今日,她不僅一把火燒了常樂院,還處處和閔賢和她針鋒相對。
耳畔,閔善啼哭的聲音傳來:“娘,我不管,總之我不要嫁給司遠成那個放蕩公子,司遠成不學無術,在京城作風娘您都是知道的。況且經過今夜一事,他一定不會善待我的!”
“娘,不如就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你把他殺了好不好!只要你殺了他,我就可以不用——”“胡鬧!”
朱媚一聲輕斥:“若是現在殺了他,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將水往我們尚書府潑嗎?光是皇上那邊,你爹都沒有辦法交代!”
今夜他們對司遠成的不喜,皇上都是看在眼裡的。
“那娘您,難道真的要讓女兒嫁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