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深更半夜命你的丫鬟將我劫持到宮裡來,不就是讓皇上捉姦尋找刺激嗎?!”
“閔姝我告訴你,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碰你哎呦——”
拂衣又是一腳踹向他的後腰。
還沒來得及開口斥他,司遠成趴在地上,語氣顫顫:“你換人成不?你說你找刺激找誰不行,非要冒犯到皇上的頭上,要是被皇上看到了我和你有染,皇上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閔姝捏了枚葡萄放入口中,眯眼看他。
司遠成心裡發憷,硬是咬了一口碎牙:“閔姝,不管怎麼說,我父親也是當朝的二品戶部尚書,你不知廉恥,將我擄進宮來,強迫我與你有染——”“刷——”
纖纖玉指微抬,司遠成白皙的脖頸驟地一痛。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入目的,是一片猩紅的血色。
“你——”
他驚恐的向後退。
拂衣攔住他的去路。
“你...閔姝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我和你無冤無仇,以前都是你欺負我,我都沒有還過手....”
“寒冬臘月,你將我扔進結冰的水裡凍了一天,我都沒有報復你....”
閔姝神態愜意的半靠在軟塌上:“賬本可拿來了?”
“娘娘。”
拂衣恭敬的雙手呈上。
接過賬本,閔姝翻看著上面的一頁一頁記錄。
司遠成瞪大了眼:“你怎麼會有我司家的賬本!”
“三月一日,武官百人,文官百人,總髮俸祿六十萬兩,其中還不包括二品以上官員大臣,與前兩年的賬目相比,分明多出了足足二十萬兩的假賬。”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閔姝合上賬本,看向司遠成發白的一張臉:“據本宮所知,今年雖說有皇帝親封,和一品重臣提拔上來的新任命官員,但這月俸,再高也不會超過一千兩。”
“而今年新提拔上來的官員不足三十人,往高了說,一人月俸一千兩,三十個人,也不過是三萬兩。那餘下的十七萬兩,司二公子,不知道,你用去了哪裡?”
閔家三小姐,任性刁鑽,胸無點墨,大字不識得幾個,何時學會了看賬本。
要知道,他司家,乃是掌管著整個錦朝官員的俸祿,就連他,也是偷偷的學了好幾年,才能勉強分的清賬本上所有人的統計與月俸的發放記錄。
他在上面做了假賬,若是被皇上知道....
這一次,司遠成終於意識到了害怕。
他恐懼的畏縮著,心彷彿能提到嗓子眼,狠狠的吞嚥了一口唾沫,望著又低頭認真看賬本的女人。
大殿裡掌了燈,微薄的燭光,將少女花容月貌,風韻豔美的一張臉映照的如陷霧中,美輪美奐。
然而現在的司遠成卻是無暇欣賞。
少女輕啟薄唇,繼續冷笑:“四月一日,眾臣月俸合計總額硬是從六十萬兩跳到了七十萬兩。五月一日,總額為七十五萬兩。六月一日,八十萬兩。七月一日...”她頓了頓,望著上面六十萬兩的數額:“可是做假賬被你父親發現了?”
“姝貴嬪說話可有證據?這賬簿乃是我司家為諸位大臣發了月俸後,所作下的統計,每一位大臣的名字與俸祿多少都能對得上,姝貴嬪怎知我做了假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