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番夢幻的現實之後,張無極沉沉地睡去了。
這一夜張無極睡得很踏實,也睡得很安然,彷彿他有生以來都沒有睡過這麼好的一覺。
等張無極再次睜開了眼睛之後,天剛剛發亮。
這個時候,小木屋外面有蠻狼兵們手持著銅鑼,一邊猛烈地敲著,一邊扯著嗓子大喊:
“起床幹活了!都起床了!幹活了!”
聽到蠻狼兵們的喊叫,所有人便都趕忙穿衣服起床,然後都來到了林場的空地之上。
來到了林場空地上之後,所有人便都按照之前分好的組排好了隊。
排好了隊之後,便就有一個蠻狼兵的小官長登上了一個小高臺。
登上了這個高臺之後,這個小官長先是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然後便開始扯著嗓子訓話了——由於人實在是太多了,故而不得不扯著嗓子大喊。
而這個小官長訓話的內容,無非就是要讓所有人好好幹活兒,不許偷奸耍滑,更不許私自逃跑——如果逃跑的話,只要是被抓回來了之後,一定是非殺不可,而且只要是有人逃跑了,那同一組的其他人也都要跟著遭殃!
張無極、尤爾千他們這些人,知道這個小官長說的話並不是開玩笑,也知道這個小官長說到做到。
故而聽到了這小官長的話之後,所有人自然都是為之一震,沒有人敢去質疑。
而這個小官長訓話結束了之後,張無極他們便也就正式出發了。
在林場的出口處,專門有蠻狼兵們分發食物和伐木的工具——食物不外乎就是一大塊肉乾,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吃;而伐木頭的工具,也不外乎就是斧頭、鋸子這些。
拿到了食物和工具之後,張無極他們這些人便浩浩蕩蕩地往林場的樹林裡面走去。
而一走進了這片樹林,張無極的身子就是一震——他忽然又想起來了昨天夜裡發生的那些事情。
但是那些事情雖然就是發生在昨夜,然則張無極現在想起來的時候,卻覺得似乎是萬分的遙遠——遙遠雖然遙遠,但卻怎麼也難以忘記。
而當走到了昨夜那群蠻狼待著的地方之後,張無極還有意地認真看了看,似乎是想看到一些蠻狼們留下的痕跡——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有關蠻狼的痕跡,哪怕就是一個狼爪的印記,哪怕就是一團狼的毛髮。
到了這個時候,張無極便也就放棄了搜尋,甚至也不在關心昨夜發生的事情——或許吧,或許那就是一個無比逼真的夢境罷了。
來到了樹林裡面之後,監視督工的蠻狼兵們便讓張無極他們這些勞工們,按之前分好的組幹活兒。
而每個小組的小組長也都手裡拿著棍棒,來回地監視著、督促著。
而由於是一大早起來就幹活兒了,故而許多人還沒有來得及排洩晨便,到了這個時候便有很多人申請去解手方便。
對於這個請求,自然是無法拒絕——人有三急,這些事情是誰也無法避免的。
而雖然是解手方便,但也不能跑得太遠了,必須是在小組長的視線裡面。
而解手方便的地點,不外乎就是在這片樹林的附近——但也必須是要在林子外面的草叢裡面,而不能在林子裡面,因為其他的人已經開始砍伐木頭了,且不說會影響別人幹活兒,就是一地的排洩物也會讓人感到不適。
張無極本來也打算去解個手,但是看到有那麼多人光著屁股,想想自己還不是那麼著急,便也就沒有去。
而這個時候,尤爾千隻是在埋頭幹活兒,並不向那群正在方便的人的方向看。
看到尤爾千這個樣子,張無極便也沒有說什麼話,而是也開始幹活兒了。
對於砍伐樹木這樣的活兒,張無極和尤爾千之前自然是沒有幹過,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幹。
但是好在有一些老練的人已經開始伐木頭了,張無極和尤爾千便就也學著幹起了活兒來——即便是有不懂的地方,只要開口去問,也一定有人會熱心地解答幫忙——和張無極、尤爾千一起幹活兒的這些人,都是一些和善而又樸實的普通老百姓們。
就這樣,張無極和尤爾千便也慢慢地知道該怎麼伐木頭了——他們兩個人揮舞著斧頭,來回地在樹的枝幹上砍伐。
在砍伐之前,必須是先要預測好樹木將要倒下的方向,然後才能開始動手。
先是朝著一個方向砍,看到砍得差不多了,然後再在背面砍幾斧頭,這樣樹木一洩勁兒,就會順著預定的方向倒下。
當然了,在樹木將要倒下之前,必須是先要看好——不能周圍有人,有人必須得讓他們躲開,以免傷及無辜。
而張無極和尤爾千他們兩個是在斧頭砍樹,也有一些人是在用鋸子鋸樹——對於熟練的人來說,兩種方式卻也是差不多快慢,甚至斧頭似乎還略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