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就在將要去主持那一千多人葬禮的時候,突然就來了一個蠻狼兵的官長稟報事情。
對於這蠻狼兵官長所稟報事情,大祭司其實也早就料到了,那便是還沒有白色頭狼和那個年輕人的任何訊息。
事實也果然就如大祭司所料想的那樣,這個蠻狼兵的官長率領著好幾萬的蠻狼兵們苦苦在山中搜尋了一整天,卻是連個蠻狼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而在彙報完了這件事情之後,這蠻狼兵官長彙報的另外一件事情卻又引起了大祭司的注意。
據這蠻狼兵官長所說,這天在搜山的時候,非但是沒有搜尋到蠻狼的蹤跡,就是山中其它野物的蹤跡也都沒有看到,似乎一夜之間山中的這些野物便都憑空消失不見了一般。
對於蠻狼兵官長的這個說法,大祭司一開始只是以為這是對方為了討巧訴苦而故意編造出來的謊言,但略略想了一下之後,卻又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如果這個蠻狼兵官長所說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訴苦表功的話,且不論他是否就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即便是能獲得,那也只是極其有效的一點兒好處,撐死了也就是被大祭司口頭表揚幾句。
但如果僅僅是為了幾句口頭表揚而撒謊的話,謊言一旦被拆穿了之後,那麼這個蠻狼兵的官長所要受到的處罰可不僅僅是口頭批評幾句那麼簡單。
而且要想求證這件事情也是非常的簡單,因為和這個蠻狼兵官長一起出去搜山的足足有好幾萬人,只要派心腹之人前去打探一番,便基本上就能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這個蠻狼兵的官長雖然是有著一定的職權和威信,但是他的職權和威信肯定是還沒有大到能夠讓幾萬名蠻狼兵都替他圓謊的地步。
而且如果是大祭司大祭司動怒了的,那麼很可能這個蠻狼兵的官長還要受到極其嚴厲的處罰。
如此得不償失的一件事情,但凡是有點兒頭腦的人,肯定是不會輕易這麼做的,除非是這其中還有什麼非常重大的隱情。
但思來想去了之後,大祭司卻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麼古怪,故而他最後還是相信了這蠻狼兵官長所說的話。
但是對這樣的一件事情,大祭司確實也是絲毫都沒有頭緒,他也從中看不出任何的門道來。
怎麼全部的豺狼虎豹、山貓野兔就都消失不見了呢?!
莫非是它們覺察到了什麼危險,或者是預感到將要有什麼大的災難發生,所以才全部都逃跑躲避了呢?
亦或是被什麼東西所吸引,所以才全部都跟著那個東西去了呢?
但究竟是什麼危險,或者是什麼災難,大祭司確實也是無法感知到的,雖然他這個祭司的職位本來就是做預測工作的。
而至於可能是什麼東西讓這些野物們全部避開了,大祭司則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年輕人,其實便就是張無極。
因為張無極是被那隻白色頭狼給救走的,而昨天他們走的時候,原本是被蠻狼兵們馴化養大的十來只蠻狼,也都是跟著一起去了。
透過這個事實,大祭司便就推測,或許就是那個年輕人的身上有什麼神奇的吸引力,將這些全部的野物給吸引走了。
亦或是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有什麼人類感知不到,但是動物們卻能感知到的什麼神奇力量,故而那些動物們或許就是為了躲避而走開的也未可知。
究竟孰是孰非,大祭司此刻只能是做一個大致的推斷,但卻不能對此做出準確的研判來。
而對於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大祭司自然是不會告訴那蠻狼兵官長的,哪怕是他已經徹底地想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後果。
故而聽了這蠻狼兵官長的稟報之後,大祭司最開始並沒有表什麼態,而是就那麼地默默思量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之後,大祭司才對那蠻狼兵的官長說:
“你稟報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對於此事你且不要對外亂說,待有一定眉目之後再做定奪。”
對於大祭司為什麼不允許往外說這件事情,這個蠻狼兵的官長並不清楚,儘管是內心充滿了疑問,但他也不敢冒然相問,而只是唯唯諾諾地點頭答應了。
而大祭司在略略沉吟了一下之後,便又說話了:
“明日你再帶兵前去搜山,可以多帶一些人馬,多準備一些糧草食用之物,也可以再往更遠的地方去尋一尋。如果有時候走的太遠了,可以就在野外過夜,不必當天去了當天回來,這樣也可以加快搜尋的速度。”
“是,卑職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