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難怪,只是因為張無極現在所掌握的資訊實在是太過於有限了——他雖然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但卻並沒有知道核心的機密。
而對於這些核心的機密,他卻或許還是要找到一些機緣巧合才能知道的吧!
但不論怎麼說,直到了此時此刻,張無極這才覺得所有的事情並不向他以前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所謂人心如海深似海——很多時候一件事情確實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單純!
而等張鐵心敘說完了他的經歷之後,張無極這才慢慢地相信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警騎,因為對方所說的很多話能夠與他自己之前所掌握的資訊所吻合。
而且這些事情並不是胡編亂造就能夠湊巧吻合的,一定是親身經歷過後才能知道。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張無極雖然是認同了張鐵心的警騎身份,但卻還是不敢輕易地相信這個人。
畢竟這張鐵心已經在這蠻狼族的都城光狼城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背叛天築國,變成了蠻狼族的人呢?
但是想了想之後,張無極卻又覺得這種情況應該是不會的——因為如果張鐵心真的就背叛了天築國的話,那他絕然不會還混得這麼慘,不敢說就是有什麼職位了,但也肯定不會繼續還在這個馬場裡邊幹苦力活兒。
因為張鐵心作為一個警騎,他在西北天狼城生活過不知多少年了,肯定對於西北天狼城中的情況十分的瞭解。
只要張鐵心但凡說出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來,蠻狼兵們肯定就會重用他,即便就不會重用他,肯定也是會重賞他,而不是讓他繼續地在馬場幹苦活兒。
聊了這麼一陣之後,從字裡行間張無極就看出來這個張鐵心絕對就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蠻狼族的這個馬場裡邊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卻還是毫髮無損。
而且張鐵心作為一名警騎,他對於西北天狼城的防務情況、駐兵情況、城中的軍民配比,甚至是經濟商貿、風俗習慣等等這些情報,都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的。
如果是張鐵心鐵了心想要投靠蠻狼族人,憑藉著他的聰明才智,只要是隨便說出一些重要的事情來,並且藉此機會邀功請賞,那麼他肯定就會過上好日子。
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張鐵心似乎是並沒有這麼做。
更為重要的是,張鐵心現在已經是認出來了張無極。
如果張鐵心真的就是投靠了蠻狼族人,並且打算出賣張無極的話,他完全就可以不和張無極相認,而是完全就可以偷偷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蠻狼兵們。
實現一下,如果是蠻狼兵們發現他們抓到的俘虜裡面,居然有一個人就是堂堂西北天狼侯張嘯天的兒子,那他們能不感到震驚和欣喜嗎?
故而單單從張鐵心敢於和他張無極相認的這件事情上,張無極就覺得這個警騎出身的人是可以信任的,最起碼現在是可以信任的。
因為張鐵心認識他這個少狼侯張無極,而張無極卻並不認識這個普通的警騎張鐵心。
故而單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張無極此刻是在明處,而這個曾經的警騎張鐵心卻是在暗處。
而如果這個張鐵心是要搞一些什麼事情,他也完全就可以在暗中進行,而不需要和張無極相認。
但是現在這個張鐵心既然是認出來了自己,哪怕就是張無極再怎麼狡辯也不能夠了——只要是張鐵心想要出賣他,那他張無極即便是不承認也是沒有用的。
到了這個時候,張無極覺得反倒不如就乾脆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這麼一來的話,他或許也才能夠更好地團結到這個名叫張鐵心的警騎,甚至是可以進而做一些他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
因此在聽完張鐵心的敘說之後,張無極沉吟了一陣之後,便也終於是親口承認他自己的身份——即他確實就是西北天狼侯張嘯天的兒子——少狼侯張無極。
聽了張無極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少狼侯的時候,張鐵心並不感到驚奇,因為這畢竟是他自己先認出來的。
但是在這個時候,離著張無極和張鐵心的不遠處,尤爾千卻是抱著一些用來餵馬的草料過來了——而她卻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了張無極承認自己是少狼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