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蠻狼兵們從張無極的行禮中搜檢出天狼劍之後,也就沒敢隱匿,而是立刻就將劍獻給了那個領頭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看到了天狼劍之後,簡直就是雙眼放光,顯見得就是十分喜愛這把寶劍。
而那個女孩子又問天狼劍有沒有名字,張無極出於隱瞞身份的目的,便就說這把寶劍沒有名字。
實則這天狼劍的名字就刻在劍格和劍身之上,只是用的是古文字,一般人也根本就不認識,看上去還以為是什麼花紋。
因此這個女孩子看到這“天狼”的古文字之後,自然是也不認識,故而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這個女孩子又問了張無極幾個問題之後,似乎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卻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接著,看到自己沒有要問的問題了,那個女孩子便就拿著天狼劍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那些蠻狼兵們卻也把張無極的行禮分得差不多了——金銀財寶以及其它的貴重物品,基本上就是儘量地平分了。
而這個時候,卻又有一個蠻狼兵看上了張無極的馬鞍,於是便就將這馬鞍也卸下來了——這個蠻狼兵自己的馬鞍有些破了,於是便就將張無極馬匹的馬鞍換到了他自己的馬上,卻也是不大不小剛剛好,而他自己的馬鞍自然也就扔了。
就在要走的時候,幾個蠻狼兵卻又把張無極的馬給大卸八塊——將內臟下水那些扔了,而是將比較好的馬肉帶走了。
蠻狼族人自幼就是以食肉為生,故而見到這匹剛剛死去不久的馬,他們又怎麼會輕易捨棄呢?
張無極的馬匹雖然是已經死了,但是看到這些蠻狼兵們竟然就分割了他的馬——雖然說帶走這馬肉無可厚非,但也確實是讓張無極感到很不舒服。
然則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無極卻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是硬生生地忍了。
就這樣,幾乎就是把張無極的東西該拿的都拿走了,這些蠻狼兵們才又繼續拉著張無極和尤爾千往前走。
走了不多時,便又走到了尤爾千的馬那裡——尤爾千的行禮也是他的馬身上捆著,而且他的馬只是摔斷了腿和摔傷了內臟。
但是此刻走過來一看——尤爾千的行禮早就被先前走過去的那些蠻狼兵們搶走了!
就是尤爾千的馬,也早就被開膛破肚地瓜分了,此刻也只是留下了一地的血汙和一些馬的內臟。
對於這樣的場景,尤爾千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因為張無極的行禮和馬匹早就給他打了個樣——故而尤爾千此時此刻便也就沒有表現出什麼,而只是選擇被動的接受了。
尤爾千的行禮當中自然也是有一些貴重的物品,但是此刻就是說什麼也沒有用,反而是越鬧騰可能會越吃虧,故而也就只能是吃個啞巴虧了。
就這樣,張無極和尤爾千兩人,便是被蠻狼兵們用繩子綁住手拉在馬後面,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至於是要走到哪裡去,卻也是毫不知情,卻又不能開口去問。
而走著走著,張無極便又想起了天狼劍來——現在他家傳的寶劍被人拿走了,確實是比扔掉他的救命藥還要嚴重!
於是張無極此刻便就打定了一個主意——務必是瞭解到這個領頭女孩子的身份——只要是他張無極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他有朝一日必定要將天狼劍給拿回來!
這個領頭的女孩子,從她的種種言行舉止來看,應該不是一個一般的人,故而想弄清她的身份應該也就不難。
只是卻不能去問這些蠻狼兵們——萬一此舉引起這些蠻狼兵們的疑心,卻也不是耍的!
故而張無極此時此刻只是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但卻並沒有在表面上表現出來。
而走了一會兒之後,張無極便又突然有些高興了起來——畢竟他和尤爾千兩個此刻還活著,只要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就還有希望!
張無極還進一步地想了想——他們此番前去,一定是要去蠻族聯軍所控制的地方,正好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蠻族聯軍控制的地方去探探虛實!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當初在離開國都天築城的時候,張無極其實就有考察邊關敵情的想法。
但要只是待在狼山關內,又哪裡會有這麼好的查探敵情的機會?
老翁失馬,焉知非福——當遇到一件壞事的時候,未必就都是壞的,總還是能夠找到一些好的地方。
此時此刻蠻狼兵和鬼方兵所聯合組織成的蠻族聯軍,對於天築國發動的攻勢已經是越來越大了——不僅僅是已經攻下了西北天狼城,而且又已經開始攻打北方玄武城了!
如果天築國不及時派來足夠可用的援軍,那北方玄武城的陷落,也就只是遲與早的事情而已。
故而在這樣的境遇之下,如果是能夠儘可能地瞭解一些蠻族聯軍方面的情報,對於日後怎麼對付他們也是有莫大的益處的——如果他張無極有朝一日能夠活著逃脫,並且還能帶兵抗擊蠻族聯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