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格雷森，哦不，蝙蝠俠，正在快樂的巡邏著他的領地。
雖然迪克知道這樣不對，但他就是壓不住嘴角的笑容，這笑容甚至比面對漂亮小姐姐時必須要壓住的槍還難壓。
他三下五除二的幹掉了一夥兒混混，深沉的說了句：“愛慕百特慢！”
天吶，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爽爆了，迪克甚至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單飛，原來當蝙蝠俠這麼爽嗎？
他開著風騷的蝙蝠戰車，在城市裡四處遊蕩。
“嘿，百特曼，去死吧！”一個路人突然拿起一把槍對他的戰車掃射，周圍的人驚呼一片，但是所有人都很快就找好了掩體。
迪克將車停在原地，下了車。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路人，那路人渾身髒兮兮的，頭髮裹著一層油汙，雙眼下是一抹疲倦凝成的黑色。
他看到蝙蝠俠向自己走來，頓時渾身發抖，但他還是咬著牙罵道：“去死吧，你個爛人！”
“為什麼？”格雷森皺著眉頭問道：“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路人有些驚訝，他從不知道蝙蝠俠會理會這些事情，蝙蝠俠從來都是一個符號，一個傳說，一段故事，一個夢魘，但他從來不是哥譚裡面生活的人。
他就像是神明，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所有人，他在做他認為正確的事，他認為他們能被他拯救，但他從來沒有與他們說過話。
“你……真的是蝙蝠俠？”路人有些恍惚：“我從來不知道蝙蝠俠也是會說話的。”
迪哥抿著嘴，盡力裝成蝙蝠俠的樣子，但是他心裡明白，他搞砸了。
那個男人從來不會理會別人的評價，他只是在做他認為正確的事情。
他不會問問什麼，因為答案只有一個。
&nan！
因為他是蝙蝠俠！
“為什麼？”男人笑了起來，那笑容擠出的皺紋像是生活刻出來的，於是那笑容也自然而然帶著這股生活的苦澀，“因為你做了大好事！”
“你幹掉了一個幫派，你幹掉了他們，收穫了名聲，所有哥譚人都會稱讚你，你是他們的英雄！”他笑得愈發誇張，也愈發淒涼：“可是你考慮過我們嗎？”
“你考慮過我們需不需要你的幫助呢？”男人說道：“我們街道的幫派被你消滅了，於是別的幫派過來佔領了地方，我的店鋪被他們搶走，我的妻子被他們qj！”
“原來的幫派或許不是好東西，但他們至少是自己人！你既然想要做好事，為什麼不做到底？警察都知道打擊罪惡後要維護秩序，你怎麼會不懂呢？”
迪克張了張嘴，那是他兩天前做的好事，但是現在他突然無話可說，心底湧出來的愧疚吞沒了他的身體，同時也讓他之前的欣喜蕩然無存。
“呵呵呵，你只是享受做好事的過程罷了，你從來沒考慮過我們，蝙蝠俠。”那男人吐了他一口，轉身離開了這裡，留下了靜靜佇立在哥譚街頭的蝙蝠俠。
迪克格雷森第一次意識到，蝙蝠俠並不是一個風光無限的身份，那代表的壓力足夠將任何人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