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
一直在處理政務的蕭殊華終於停下來了,抬頭看了看外面已經黑了的天,伸了一個懶腰,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濁氣,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
總算將這些積攢的奏章看完了。
大部分都是一些勸誡她,不要這麼快舉行繼任大典的,說這樣做有違祖宗禮法,甚至還找了許多先凰的例子。那奏章本來就那麼四頁紙能寫字,為了凸顯自己上奏的苦心,那恨不得一個個把奏章能寫字的地方都給寫滿了。
還有一些是各個官員的家長裡短,什麼自己家的正君偷偷和哪個大人交往過密,希望可以讓大理寺來調查,以正家風。這都是些什雞毛蒜皮小事,這也值得寫一個整整四頁的奏章來上奏。
蕭殊華批奏章批的想要砍人,若不是偶爾真有那麼幾個要緊事,來緩解一些氛圍,蕭殊華真的半天都看不下去。
想著等到繼任大典過後,忙完了眼下的事,就要改一些上奏的規矩。
上奏沒有正事的一律革職。
蕭殊華越改越氣,改完了還越想越氣,要不會安年帶著好訊息及時出現,蕭殊華絕對能現在就召那幾個大臣入宮領罰。
“陛下,時辰不早了,該用晚膳了,您看看要在自己宮裡吃,還是去棠妃那裡。”安年真的是很懂蕭殊華的心思。
“去棠妃那裡吧,正好看看他適不適應自己的新身份。”蕭殊華果然就很愉悅的選擇了去棠妃那裡。
“是。”安年快速的在前面引路。
甘棠殿和蕭殊華處理公務的奉天殿離得不遠,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陛下駕到。”
“參見陛下,陛下聖安。”沐宣扶著池弦月到門外給蕭殊華行禮。
“嗯,起來吧。”蕭殊華將池弦月扶起來,然後牽著池弦月的手,將他牽進了屋裡。並問道“棠妃可曾用過晚膳?”
蕭殊華特意將“棠妃”這兩個字的音調加重,想看看池弦月的表情。
“回陛下,妾身有些身體不適,未曾用膳。”池弦月的戲真的是說來就來,細聲細語的回答,再加上眼角那幾滴被他硬擠出來的幾滴眼淚。
這簡直就是柔弱嬌妻本嬌妻。
妾身妾身叫的還挺自覺,但是他怎麼又哭了,難不成真的是我太過分了?可是他要是乖乖的告訴我那天晚上的事,我又怎麼會為難他。真的是自作自受,活該。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一樣了。
“棠妃身體不適,可否要傳御醫來看看?”蕭殊華語氣放的很輕,握著池弦月的手腕微微動了一下。
“不必如此,妾身休息一下就好了。有勞陛下惦念了。”池弦月嘴角微微往上了一下,露出了一抹苦笑,表示現在不想看御醫。
內心OS:我早吃完飯了,你趕緊走吧,我這病懨懨的,可別壞了你吃飯的心情。
蕭殊華又看了池弦月幾眼,鬆開了手,抬手示意站在門口的安年,可以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