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瞠目結舌看著那昂首而立的少女。
她頷首看著連老，眸中沒有半分害怕，身子雖矮了一截，卻不見半分弱勢。
彷彿她是站在與連老平等的層面說話。
而更讓人眼皮子狂抽的是，她竟然要連老拿出求她的態度......
到底是什麼，支撐她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就連國師，眉心都跳了一下。
這丫頭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看著連老變得鐵青的臉色，心裡竟不可抑制的爬上一絲爽快的感覺......
多久沒看到這老頭吃癟了？
更別說二皇子等人。
“怪......杜小蠻，你，她是不是瘋了？”他瘋狂扯著杜小蠻的袖子，哆嗦的樣子，彷彿隨時都要變成一隻陀螺。
整個滄瀾國，無人敢這樣與連老說話，這是公認的事實。
“小丫頭，是誰給你這樣與老夫說話的勇氣？”
連老鐵青著臉，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
“哦？”季千璃歪了歪頭:“我為何不能這樣與連老說話？論實力，晚輩自然沒有資格在連老面前叫囂，但是，論今日之事，確實是滄瀾皇室需要我們來為四皇子診治。”
“所以，此時此刻，我們是平等的，如果連老不在乎四皇子的死活，自然可以繼續那般高高在上，但是，恕晚輩不伺候。”
既然要與滄瀾國談條件，季千璃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姿態放低。
憑啥要委屈自己呢？
她可不欠這滄瀾國皇室的。
連老怔愣了片刻，眸中神色千變萬化。
久居上位，他已經數十年沒有被人這麼懟過了。
他當然不在乎四皇子的死活，畢竟那又不是他的外孫。
然而，他身為皇室的守護者，四皇子也是皇室中人，若是能治好，當然更好，否則，他只怕還落得個不顧皇室之人死活的名頭。
就算沒人敢說，但是到了他這個地位的人，在乎的，無外乎面子二字。
“好，好，伶牙俐齒。”連老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問道：“你是哪個國家的人？將來若有機會，老夫倒想去瞧瞧，是什麼水土，養出這般巧舌如簧的丫頭。”
季千璃唇角一勾，果不其然，這老傢伙為了面子，並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發難，只能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轉移了話題。
“淮國。”季千璃淡淡說道。
“淮國？”連老眉頭一皺：“就是幾個月之前，皇室都被端了的淮國？”
淮國勢弱，遠不如滄瀾國，所以，當初淮國皇室一夕之間覆滅，雖然短暫在大陸上引起熱議，但是很快就沒什麼人在意了。
頂多，就是對淮國皇室有些不屑。
好歹也是皇室，竟能這麼容易就被人一鍋端了......
“是的，就是我做的。”季千璃點頭。
“咳......”連老差點被自己給嗆到：“你說什麼？你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