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亓說到了兩個季千璃熟悉的名字。
季千璃垂眸。
般若是被欽點的神女,又喜歡景亓,這也難怪般若從第一次見面就對她有如此大的敵意了。
寒睚,那個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也在青訓營之中。
“寒睚的實力,難道還沒突破武神?”季千璃問道。
“他是天族最自由的人。”
景亓眸子微微一閃。
“天族最自由的人......”季千璃喃喃道:“什麼意思?”
“嗯,他曾是玉衡天君不知從何處抱來的嬰孩,自幼養在天君宮中,少時伶俐可愛,不知何時,便性子越發古怪,就連我,也摸不清他心中究竟在打算什麼,與他少接觸為妙。”
景亓說起寒睚之時,也是眉頭緊鎖。
寒睚這些年來,的確是性情大變。
“他不是天族少年?”季千璃皺眉。
寒睚也是抱來的嬰孩。
景亓也是。
這玉衡天君沒事收兩個義子,是要幹什麼?
“沒人知道寒睚從哪裡來,不,我都不知道我從哪裡來。”景亓眉頭鎖了起來。
他自記事起,就在天族。
沒有來處,不知歸處,怪不得景亓之前不將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
季千璃心中卻有些心疼起景亓。
“那些秘密,抽絲剝繭,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季千璃說道。
她不關心寒睚的來歷,寒睚的性情,因為與她無關。
在季千璃心裡,只是將寒睚當成個古怪詭異,需要防備的傢伙,僅此而已。
“是,所以,我向來不急。”
能讓他著急的,唯獨,季千璃而已。
景亓抬頭望著彎月。
“這半年多,你經受了六次禁咒之術的痛苦。”季千璃說道。
“嗯,自從那次,因為小千璃平安度過一夜之後,這後面的幾次,我竟覺得,難以忍受了起來,果然,由奢入儉難呢。”
景亓搖搖頭,語氣中似帶著幾分戲謔。
又或者,並不想讓季千璃擔心。
“那下次,你就洗乾淨等著我,定讓你平平安安度過。”季千璃暗中翻了個白眼,磨了磨牙說道。
“行,要不要加點香料?”景亓湊近季千璃耳邊說道。
“大祭司猜我喜歡五香還是麻辣?”季千璃揚眉。
“我猜小千璃喜歡清燉。”景亓悶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