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聚集的陰氣不斷減少,終於全部進入盤古的右眼之中。
等到所有的陰氣進入盤古的右眼,一道銀色的光芒從他的右眼之中射了出來。那柔和的光芒逐漸充塞了周圍的空間,變得無比皎潔。
“好了,現在你已經將聚集的陰氣注入了我的右眼。你可以開始匯聚陽氣,等到匯聚得足夠的時候,就可以注入我的左眼了。對了,陽氣中光明物質和黑暗物質的比例正好跟陰氣相反。”
我的心中大樂,終於不用瞎貓碰死耗子了。有了這個比例,匯聚起陽氣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伴隨著我的祈禱聲,一股暖洋洋的氣流開始在我的身邊激盪起來。那些先前出現的恐怖畫面,被這股氣流一蕩,發出一聲聲驚叫,迅速地撤離起來。來不及撤離的,碰到陽氣之後,無不灰飛煙滅。
又過了一陣,連我自己也感到燥熱起來。那股宏大的陽氣仿若南國八月正午的驕陽一般,烤得我汗流浹背。好在體內有先前陰氣的底子,不至於讓我立刻變成燒烤。
“你可以試著讓陽氣在經絡中游走,這樣有助於你抵抗外面的陽氣。”
“靈臺之鏡”之外,傳來了盤古關注的眼神。
我依言將一部分陽氣納入經絡之中,緩慢地執行。果然,陽氣在跟一部分陰氣交融之後,陽氣吸納,陰氣抵消,將外面的陽氣抵禦得七七八八。暖洋洋的感覺還存在,卻並不那麼燥熱了。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情況。隨著陽氣的增多,那種燥熱的感覺重新回來了,不斷炙烤著我的靈臺。但也僅僅是陽氣執行一個周天的功夫,這種感覺重新離開了我。我對陽氣的抵禦又增強了。
反反覆覆,又是三十六個周天,體內的陽氣已經不需要我的意念牽引,自己規規矩矩地執行起來。
又不知執行了多少個周天,只覺得任督二脈忽然有一種貫通的感覺,靈臺中傳來了轟隆轟隆的巨大的聲響。陰陽二氣交匯之後強大的力量撐開我全身的經脈,彷彿山洪淹沒狹窄的水道,呼嘯著狂湧而過。一種巨大的痛苦產生,又被這種宏大的氣流淹沒。迅速地,交匯過的陰陽二氣合在一起走遍了我的四肢百骸,三十六週天在不知多少時間之後,已經全部獲得改造。
現在外面的陽氣,再也不能給我帶來炙熱的感覺,彷彿是一種非常親切的氣流一般。而我能感到我身體之上,發出了金銀二色交相輝映的光芒。
“恭喜你,你的任督二脈已經打通,陰陽二氣已經水**融。而你聚集的陽氣,也可以輸入我的左眼了。”“靈臺之鏡”外面,盤古的臉色是那樣的欣喜。
我依言將聚集的陽氣透過“靈臺之鏡”傳到盤古的左眼之中,跟先前的陰氣一樣,陽氣到達盤古的左眼,也彷彿回到了老家一般,一絲一縷也不逃逸,全部進入了盤古的左眼。
等到陽氣全部進入盤古的左眼,奪目的金光從他的左眼之中射了出來,剎那間霞光萬道,跟先前皎潔的光芒相輝映。而我身體裡已經交融的陰陽二氣,在兩種光芒的誘導之下,再次在身體裡遊走,瞬間遊過三十六週天。
盤古掏出了一把玄色的大劍。長三尺,寬三寸,厚三分,在金銀二色之中,絲毫不能隱藏自己的玄光。
“我死之後,這把‘盤古大劍’就送給你作為禮物。”
這時候我才想起有一件悲慘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但我的思維還沒有轉過來,盤古已經開始將自己的身體變大,不斷長高長寬。漸漸充塞了整個空間,透過“靈臺之鏡”我只能看到盤古身體的一個毛孔。
卻聽盤古道:“神變。”
我只覺得我自己也長高起來,終於重新能夠看得見盤古。
“因為需要你的陣法催生天地的誕生,所以你必須跟我一樣長高。呆會我死之後,你將恢復原來的樣子。好了,現在我可以開天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