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切莫再哭了。”西門慶忍不住,上前安慰道,“安道全他,我靠!”
西門慶的話還沒說完,那武大郎將自己的鼻子,在西門慶的衣袖上蹭了蹭,“大官人啊,不用勸我,這安神醫是我的恩人,我來哭一哭,祭拜一下,也是應該的。”
然而此時,安道全轉悠到他的身後,一隻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郎,不必傷心。”
那武大郎扭頭瞥了一眼安道全,瞬間跳起來三尺高。
“啊!”他一下跳上了供桌,然後跳進了棺材裡,“鬼啊,有鬼啊。”
緊接著,便聽到繼承噗噗嗤嗤的聲音。
別人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唯有西門慶最是明白,想必那武大郎精神緊張,此時已經屎尿橫流了。
西門慶趴到棺材的邊沿上,“大郎,你且聽我說,那安道全並沒有……。”
“嗷。”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股刺鼻子的味道,轉進了鼻腔裡,西門慶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安道全也湊了過來,“兄弟,我沒死,這是一場誤會,嗷。”
武大郎從棺材裡跳了跳,雙手扒住棺材邊沿,從棺材裡翻身出來。
“大官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呀?”他一步步向西門慶走去。
那西門慶則一步步向後退去,“大郎,你且聽我說,安道全本來就沒死,只不過是用了龜息之法,暫時屏住了呼吸,所以我們才以為他死了的。”
那武大郎一邊走,一邊詫異地問道,“什麼叫歸西之法?”
“人一旦歸了西,竟然還能活過來嗎?”
“那我想請安神醫,把我爹孃也用這歸西之法,就活過來行不行啊?”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轉眼間在一樓的大廳裡,轉了個大圈,隨後西門慶來到了門口,他略一猶豫,便向外退去,“安道全的龜息之法,不是一命歸西的那個歸西。”
“那是什麼歸西?”武大郎問道。
西門慶來到大街上,倒退著往那武大郎的炊餅店裡走,“這個所謂的龜息之法,是像王八那樣,不用呼吸,便能夠短暫的生存,是這個樣子的。”
武大郎聞聽此言,更是詫異,“安神醫果然厲害,居然還能夠像烏龜一樣存活。”
“那他是不是會在水裡游泳呀?”
水裡游泳?
西門慶對於安道全會不會游泳還真不知道,於是勉強答應道,“或許應該會吧。”
他飛快地倒退著走,武大郎兩條短腿緊倒騰。
很快,便到了武大郎家的炊餅鋪,西門慶說道,“你已經到家了。”
武大郎問道,“大官人,來家裡坐會兒吧?”
“不了,你還是早點歇息吧。”西門慶說道。
那武大郎拱了拱手,便進了門。
西門慶準備走呢,忽然聽到門內傳來王婆的聲音,“大郎,安神醫的葬禮,什麼時候舉行呀。”
“我身懷六甲,不能前去弔唁,你要好好幫忙處理一下喪事。”
武大郎解釋道,“娘子,搞錯了,那安道全變成了烏龜,竟然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