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中,西門慶目光望向窗外,心中一時拿捏不準。
吳月娘移動蓮步,來到他的面前,“老爺為何憂愁?”
將心中之事,向娘子訴說一遍,那吳月娘柔聲說道,“張教頭為人踏實,看家護院,少不得他,其他人等,老爺自行安排便是。”
她說著,輕輕解開西門慶外面氅衣,雙目脈脈含情。
西門慶見狀,立刻將她攔腰抱起,“娘子可曾想我。”
吳月娘面色微變,“不可,我不過是幫你寬衣,此時尚且天明,若被人看了去,那豈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西門慶早已經急不可耐,抽絲剝繭之後,便躍馬提槍,一番徵戰。
且說那孫雪娥,手中端著酒菜上樓而來,正打算讓西門慶吃喝一番,以解身心乏累,卻偏偏撞見雲雨巫山一幕。
她一顆小心髒,宛如脫韁的野馬,蹬蹬蹬跳個不停。
之前的時候,吳月娘就曾讓她躲在暗處,好好學習一番,卻不料,西門慶最近特別忙碌,此事一再拖延,卻不料,今日卻撞見了!
許久,那吳月娘面色羞紅,語氣中帶著一絲滿足,“若被別人看去了,豈不是糟糕至極。”
她坐起身來,正整理衣衫之時,恍然間見到,門外一雙眼睛。
“誰!”
那孫雪娥見狀,連忙將酒菜放在地上,扭頭就跑。
西門慶坐起身來,“娘子,為何驚慌?”
“都是你,被別人看到了。”吳月娘滿臉羞紅,快速整理一下一閃,便連忙追了出去。
西門慶見狀,也忙穿上衣服,急匆匆出門。
二人站在觀景臺上,只見那孫雪娥一路小跑,神情慌張。
“原來是雪娥妹子。”吳月娘拍了拍胸口,扭頭呵斥西門慶,“從今以後,再也不準白天亂來。”
說完,她便急匆匆下樓而去。
西門慶倒也不在乎,吳月娘是她的女人,那孫雪娥也是,這又有什麼呢?
他端起地上的酒食,回到屋內,獨自吃喝起來。
劉唐和鮑旭二人,定然是要跟自己去東京的,此二人惹禍招災,離開自己,豈能放心?
石秀雖然勇猛,為人卻太過於剛直,並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陡然,他想起一個人來,剛剛加入的朱貴,做生意倒是個好手,只要不忘酒裡放蒙汗藥,或許算個生意人。
只是不知,此人為人如何。
除了他之外,西門慶又想了一大圈,忽然想到了賬房先生老許。
老許算賬,與朱貴相互制衡,倒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裡,西門慶放下筷子,邁步下樓,徑直去了生藥鋪。
來到生藥鋪,店夥計忙迎了上來,“東家,快裡面請。”
“賬房先生老許呢。”西門慶一邊向裡屋走,一邊問道。
“老許生病了。”店夥計說道。
西門慶停住腳步,慢慢轉身問道,“誰在管賬?”
“新來的女先生,李嬌兒姑娘管賬。”店夥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