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禮義廉恥,三步並做兩步,便來到鮑旭的面前,“你個混蛋,誰告訴你我離開了!”
他一把搶過那個包袱,快速翻找了起來。
時遷偷東西的時候,把幾個人的衣服全都偷了,劉唐翻找了一下,便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之後,他再看鮑旭,這小子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上房也就罷了,為何脫褲子?”西門慶詫異地問道。
“鮑旭這廝,從屋地上掉下來的時候,把我的褲子撕破了!”劉唐委屈地說道,“待我見到他,定要扒他的皮不可。”
西門慶帶著幾個人回了家。
劉唐在後面,嘟嘟囔囔罵了一路。
把眾人安頓好了之後,西門慶便直接去了吳月娘的房間。
此時,只見吳月娘坐在椅子上,悠悠地嘆氣呢。
“娘子,莫非有煩心事?”西門慶問道。
吳月娘目光中帶著一絲幽怨,“家中銀錢不多了,儲存的糧食,也用了大半,照這樣下去,恐怕咱家也堅持不了多久。”
“只是這災民又不能不救濟,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西門慶略一思考,便想起來一個發財的道,“那就做一些酒,賣到東京裡去,定會賣個好價錢。”
心動不如行動,翌日清晨,西門慶便把幾個好漢召集起來,吩咐他們釀酒。
三五日之後,十幾缸白酒做好了。
西門慶又命石秀,去附近燒製陶罐的作坊,訂購了幾百個小酒壺,將這些酒分瓶裝好,選了個良辰吉日,便帶著鮑旭和劉唐上了路。
這兩個家夥,就是兩顆定時炸彈,帶在身邊,遠比放在家裡更讓他踏實。
一路走走停停,半個月後,便來到了東京汴梁。
那鮑旭宛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兩隻眼睛不停地賊溜溜亂轉。
西門慶咳嗽一聲,“劉唐,鮑旭,你二人聽好,此地是東京汴梁,凡事一定要聽我的命令,沒有我的吩咐,不能亂跑。”
“是。”二人齊聲答應。
找了一家客棧,西門慶將他們安頓下來之後,便去了王府。
東京內達官顯貴多如牛毛,若要美酒走高階路線,只有一條,那就是把美酒賣給皇家!
就像徽宗寫字,所有文人爭相模仿一般,皇家若覺得美酒可口,那麼就不愁沒有銷量。
來到門前,西門慶將拜帖遞給家僕,那家僕輕飄飄瞥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屑,“等著吧。”
聞聽此言,西門慶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暗忖,莫非讓他們送拜帖,還要使錢不成?
想到這裡,他連忙掏出十兩銀子,“有勞仁兄。”
家僕瞥了一眼銀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恐怕今日,你見不到王爺的。”
“為何?”西門慶不解地問道。
家僕低聲說道,“萬歲爺請我們家王爺下棋去了,不如改天再來。”
“那請把這拜帖,呈送給王妃也行。”西門慶說道。
那家僕微微一怔,心中暗忖,這人好大的口氣。
要知道,那王妃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閉門謝客,據說在後院中,整日吃齋唸佛,前幾日晉王妃相邀,去晉王府賞荷花,王妃都推辭掉了,能見此人?
“稍等片刻,等我回話。”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那家僕匆匆而來,二話不說,從衣兜裡掏出銀子,“兄長,這銀子還你,王妃有請。”
這家僕看門有十幾年了,什麼人的錢該拿,什麼人的錢不該拿,他拎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