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紅玉樓的姑娘,叫什麼名字,已然記不太清楚。
“大官人,進來玩會兒嘛。”女人嬌滴滴說著,拉住西門慶的胳膊,並將自己的身體,在他身上蹭了蹭。
西門慶陡然想起,這紅玉樓中,自己還包了個學算數的姑娘。
“李嬌兒最近可好?”西門慶問道。
那穿綠色紗衣的女人聞聽此言,跺了跺腳,嬌嗔說道,“當著我的面,提她幹嘛,她個子又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我可比她有魅力多了。”
女人說著,晃了晃懷中雙錘,隨後便一頭紮進西門慶懷裡。
西門慶很想說一句,我這裡沒奶水……。
“你且松開,我進去便是。”西門慶無奈地說道。
女人聞聽此言,滿心歡喜,兩個人剛走進紅玉樓的大門,便用那嬌滴滴的聲音喊道,“西門大官人來了。”
“大官人,走,去我的屋裡。”
然而此時,二樓中閃出一個姑娘,正是想他念他的李嬌兒。
她滿懷希冀地看著他,心中暗想,久也不來,想必是將自己忘了。
西門慶推開抱著他胳膊的女人,邁步徑直上了二樓,來到李嬌兒面前。
李嬌兒頓時面紅心跳,給他行了個禮。
此時,樓下的姑娘們,紛紛取笑綠衣女子:
“看看秋紅,還以為自己十八歲呢。”
“就是,都已經過了二十五歲,已經是半老徐娘呢,連個常客都留著不住,真是丟人。”
“賣弄了風情,結果給李嬌兒做的嫁衣,笑死人了。”
“我看著秋紅,一定恨死李嬌兒了。”
“……。”
“……。”
秋紅聽了這些,氣的渾身亂顫,她咬著牙死死地盯著李嬌兒,心中暗恨,這個該死的小浪蹄子,等西門慶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跟我搶生意,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二樓,西門慶卻將李嬌兒攬在懷裡,徑直走進了她的房間。
進門之後,二人落座。
李嬌兒面心歡喜,“大官人,我給您唱歌曲兒吧。”
西門慶笑了笑,“好啊,你唱個我聽聽。”
清了清嗓子,李嬌兒拿起了琵琶,一邊彈一邊唱,唱的是柳三變的詞: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西門慶聽她聲音中帶著幾分悽楚,心中暗想,這命苦的人,將這首詞唱給我聽,想必是在等我來,等得心苦。
於是,不由得打量了她幾眼,只見這李嬌兒,身穿粉色夾襖,內穿紅色抹胸裙,脖頸下的一抹雪白,甚是惹人眼。
西門慶昨夜無法釋放的青春,在這一刻,忽然有了勃勃生機。
要不要撲上去?
反正她也是自己包了下來的,讓她如何,她還能反抗不成?
想到這裡,西門慶起身,徑直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