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幫忙抬人的一聽,立刻停下手裡的活,跑過來也想抓住吳辰非。而醫院裡的人也已經追了出來。
吳辰非心中暗叫不好,看來必須立刻離開這裡。想到這,他再也顧不得之前的禁忌,提起一口靈力,掐指行訣,騰空而起。
兩撥人看見他的動作,全部驚得呆立在原地,連前來看病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吳辰非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反而雙眉緊蹙、憂心忡忡。今天自己被逼無奈之下,施展了道家的功法,只怕今後的麻煩不會少了。
他不願在此多加停留,迅速提高了騰空的高度,直至極限。他要在大白天凌空掠行,不能飛得太低,不然會引起大面積的混亂。
好在他住的地方離這裡並不遠,他甚至不需要落地借力,便直接回到了馬婆婆的院中。推開房門,見虯喙還守在皎羽的身邊,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搶來的靈藥,遞給了虯喙。
皎羽此時的精神已經好了一些,靈力的運轉也讓她的經絡恢復了一些,可器髒的康復需要的時間就長了。看見吳辰非進來,皎羽勉力對他笑了笑。
“小羽……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吳辰非看見皎羽的微笑,心中更加難過。
皎羽見他自責,斷斷續續地寬慰他道:“你……已……經……很好……了……不……難過……”吳辰非是如何驅走烏虛、將她救回來,皎羽並不清楚,因為當時她已經陷入昏迷,完全失去了意識。烏虛一心要取她性命,最後卻沒能如願,皎羽知道,定是吳辰非做了什麼。
虯喙一旁看得揪心,連忙打斷了皎羽的話,“皎羽,你就別說話了。來,趕緊把這靈藥吸食掉。”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托起她的後背,令她微微抬起上身,同時將靈藥放到了她的眼前。
皎羽身體極度虛弱,幾支靈藥竟然分了好幾次才勉強吸食完畢。虯喙等她吸完,立刻將她扶著靠在床後面的牆上,盤坐在她的對面,引導她再次運氣行功,將藥力行遍全身。
皎羽連保持坐立都很困難,可還是咬緊牙關走完周天,收功時已經一身大汗淋漓。不過這一遭下來,她覺得身上有些力氣了,看來還是靈藥起了作用。
“她現在應該已經性命無虞,不過要想恢復還需要大量靈藥。”虯喙見皎羽情況好轉,心裡也特別高興。不過依現在的情況看,吳辰非拿來的這點藥材實在是九牛一毛,要想復原,還需要大量靈藥,特別是新鮮的人參靈芝,才能讓她快速恢復。
想到這,虯喙沉聲對吳辰非說道:“這兩天你留下看護皎羽,我出去尋藥。這種曬乾的人參靈芝藥效不夠,要去山中挖掘才行。”說到這,又特別叮囑道:“你每日要幫助皎羽運功行氣,不可間斷。我會盡快趕回來,少則三五日、多則上十日。”
吳辰非重重地點了點頭,“你路上千萬小心。”
虯喙看了一眼床上的皎羽,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很快他的本體便從這院中起飛,向著東北方向疾飛而去。
從昨晚到現在,吳辰非一直沒有時間聚氣運功,身上的真氣已經消耗殆盡。看著皎羽情況平穩、閉目休息,他便盤坐在桌子上,開始掐指聚氣。人群聚居的地方,運功效果總是不如野外,儘管如此,他聚氣的速度仍然不慢。
皎羽已將明心訣的心法傳給了他,丹田氣滿,吳辰非便用明心訣進行澄澈。三個小時之後,他的氣海中純淨的真力已經滿盈,渾身感到充滿了力量。他最後一次運氣真氣遊走經絡,卻在半途遇到了一處經脈岔路。
吳辰非猛然想起,昨日與烏虛對戰,冥冥之中自己行氣時便是在這裡有了變化。不過當時所有的一切並不是受自己控制,而是不知道怎麼,氣息就自然而然地走了那條路線。當時腦子裡面浮現的口訣,也全然不是現在用的這一套。
想到這,吳辰非將真力提至此處,便放開了對它的控制。他想憑藉氣息自動的流轉,重現一下昨晚的情形。
果不其然,當吳辰非的意念控制消失,真力迅速透過這處經脈岔路遊走至另一條路線,而隨著真力的執行,他的腦子裡竟然浮現出一套完全不同的運功功法。而且,是梵文!
吳辰非徹底放開意念,純淨的真力在十二經脈之間順暢地通行、毫無阻滯。皎羽傳給他的那套運功功法,走的是奇經八脈的路線,而這套連吳辰非自己也說不清的功法,走了十二主脈。而兩者在他的體內竟然沒有產生絲毫的衝突。
真力每到一處,吳辰非都能感到經脈被衝開的舒暢和爽快,身體越來越輕,充沛的感覺越來越強,最後真力歸入氣海時,吳辰非甚至覺得可以完全看透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