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使人充滿動力,這話真是一點不錯。
周延儒年輕一些精力充沛是應該的,倒是溫體仁,這一次竟然好像返老還童了一樣,在過去的這三天裡,朱由檢看到內行廠最多的彙報,就是說溫體仁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面,連夜通宵的訊息。
不錯,這糟老頭子行啊!
當然,對於整個局面,朱由檢真心高興,因為如此一來,他就算是把內閣的注意力給徹底轉移了。
今天是一個關鍵的日子,朱大皇帝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早朝過了,所以對於今晨的這一場朝會,文武百官都十分的疑惑。
沒有人知道,皇帝這是怎麼了。
此時此刻,皇帝還未臨朝,早就在此等候的官員們,按照位階排列,私下間議論紛紛,沒有人不知道朝廷最近都發生了什麼,所以大家才會這麼好奇。
溫體仁捧著玉圭,半低著頭,飄忽不定的眼睛注意著周圍的其他人,耳朵更是私下徇聽著,那些官員的對話。
正在他聽得入神時,忽然在他身側的周延儒悄悄推了他一把,“溫相,溫相?”
“嗯?”
溫體仁一下回過神來,雖然心裡及其不高興,面上卻笑呵呵的把頭抬了起來,眯眯著眼睛看他,“首輔大人,有何見教?”
“溫相,何必如此呢?”
周延儒把頭一晃,咋舌起來,“我知道最近咱們兩個因為一些事情,而相互之間溝通的少了一些,對此我不想解釋。”
“首輔大人說笑了。”
話說到這,溫體仁直接在心裡罵起娘來,周延儒啊周延儒,你召喚老夫,不會就是為了裝逼的吧?
還什麼不想解釋,他麼的不想解釋你提起來幹什麼?
不關心中有多麼激烈的咒罵,可老狐狸一樣的溫體仁,總是能保持自己的風度,尤其是在對手的面前,“原本也沒什麼,何必解釋?哪有這麼一說啊!”
“呵呵。”
周延儒冷笑了一聲,眼角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憤怒,混蛋才聽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如此最好,玉繩只是擔心相爺心裡會有什麼不舒服而已。”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緊接著就把話鋒扯到了今日的朝會上,“溫相,講真話,您對今日的朝會,可有什麼看法嗎?陛下多日以來都不曾上朝了,昨天突然傳下憑票來,莫非是朝廷裡面出了什麼事?”
果然,你小子是吃不準了,這才來問我的。
一句話,周延儒的心思,就被溫體仁吃準了,他不由一笑,把圭板架在臂彎上,雙手環抱,“首輔大人,咱們兩個都在內閣,朝廷除了什麼事,便是下官有些不知道的,您也不會不知啊。”
老東西!
周延儒這次可是真有點火了,明顯的溫體仁是在和自己裝犢子,可是還不等他多說什麼,忽然之間,一道人影閃上丹墀,王承恩一身華袍,手甩拂塵,高聲喧喝,“陛下臨朝,百官跪迎,朝賀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