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你臉皮夠厚的啊。
對於他的反應,朱由檢趕到有點意外,他雖然知道溫體仁肯定故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但絕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直接。
周延儒顯然也很意外,疑惑又驚訝的目光,側向著他,但溫體仁就像沒有感覺一樣,又磕了三個頭,方才作答,“陛下,臣知道自己此言一出,必有抓權厚顏之嫌,可如您所言,太子乃是國本,其教習,比已學識為主,臣自認為在這方面,不說是獨佔鰲頭,也不弱於眾人半分,最重要的事,臣雖為內閣,卻非首輔,有著更多的自由時間,也好多多隨在太子爺身邊,時時教導。”
你他麼的!
老狗!
溫體仁此言一出,周延儒差點當著皇帝的面,啐他一臉。
你想去作太師,為自己爭取,這沒錯可以,但是你卻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先把老子的臺給拆了啊!
悄悄你說的那些屁話,自己不是首輔,有更多的時間,那你這意思不就是我,沒有你的時間多嗎?
我不適合去做這個太師?
老狗,老狗!
便是周延儒這等雅士,在此刻也終於忍不住,在心裡不斷的口吐芬芳,藏在袖口的雙手,早攥得咯嘣直響。
咬牙切齒的,額頭上青筋都鼓出來了。
反觀溫體仁,還似剛剛那般淡然,笑眯眯的繼續往下說,“陛下,臣之言,肺腑而出,還望陛下采納。”
“看來溫相爺似乎非常看重太子師這個名分啊?”
既然溫體仁如此直接,朱由檢也不妨和他直來直去,畢竟自己挑撥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擊,“只是這樣做,合適嗎?”
“臣不過仿效古人,毛遂自薦罷了。”溫體仁說著,直接把目光轉向了周延儒,一點也不迴避,“陛下,其實說心裡話,臣以為最合適的人選,其實還是周相,奈何他身為首輔,掌管國家軍機政務,分身乏術啊。周相,您說是嗎?”
“我!”
這一下,周延儒是真的生氣了,溫體仁這一招著實太不要臉,他的問題,自己根本沒法回答,要是順著他的意思,說自己分身乏術,那麼不但失了競選太師的資格,同時還有埋怨之嫌。
要是自己反著他的往下說,還可能會被引申成為不忠於國是,或者是失去首輔的資格。
老東西,夠毒啊!
周延儒眯著眼看他,白眼仁都憋紅了,可就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溫體仁的心思,朱由檢當然清楚十分,所以這時候才主動替周延儒解圍,“好了,溫相,不要說是周延儒,便你不是內閣首輔,可是每日的公務也繁忙非常,這些朕都是知道的。”
說到這裡,朱由檢頓了一下,眼中靈光一閃,憂鬱間,語調低沉了不少,“正因如此,所以朕才說,想要你們二位舉薦一些合適的人選,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除了你們二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太合適。”
“回萬歲,正是如此!”
到了該搶奪的時候,溫體仁那是毫不手軟,要知道他這一句話,但凡是傳揚出去,會讓他在朝臣心中,出現多大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