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聞言一笑,故意側開目光,答道:“溫相爺,不過就是一些朝廷公務嘛,內閣都有。”
“原來如此,下官也是為了這些事而來!”
溫體仁到底老奸巨猾,一句話把周延儒後面想問的直接塞了回去,查點把他給噎死,冷笑一聲之後,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去到朝房等待。
朝房,顧名思義,就是在朝會開始前,專門給大臣休息用的,因為人數眾多,大家不可能統一時間來到宮內,所以為了保證宮內秩序,也是給大臣們一點恩賞,才會設立朝房。
別瞧他們兩個是一路來的,奈何到了朝房之後,一個坐在最左邊,一個坐在最右邊,誰也不跟誰說話氣氛尷尬至極!
他們兩個本以為最多也就等上幾個時辰,天子就該回御書房了,畢竟作那種事非常耗費體力,而且就算萬歲爺龍虎精猛,可是也沒有連著沒完的可能。
然而!
他們兩個算記錯了,從他們來到朝房開始,一直等到月上中天,都沒有太監來傳信,見天色已晚,他們沒有得到詔書和允許,是不得在宮內過夜的, 只好退出禁宮。
周延儒那邊趕忙剛回家去,陳其猷今天說要給自己一個回信,估計他已經等急了,溫體仁也很忙。
右都御史張捷正在等他!
回到家中之後,果然張捷已經等候多時,溫體仁連衣服都沒換,就穿著那身朝服見他。
“相爺,您可算回來了!”
一見溫體仁,張捷嘆了口氣,趕忙道:“我可是在這裡等候多時了,怎麼樣,相爺見到陛下了嘛?”
“沒有。”
溫體仁搖搖頭,嘆息道:“萬歲爺今天一整天都在後宮皇后呢,哪有太監敢去打擾?本相爺等了一整天,也沒喲動靜。”
“原來如此。”
張捷點點頭,切入正題,“相爺,您讓下官探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這一次首輔大人,估計要借用陳其猷,對您下手了!”
別看張捷在督察院任職,可是實際上,近些年來,督察院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和威嚴,也悄悄豢養了一群探子,專門為他們在坊間刺探看看有沒有官員做過不軌行為。
督察院是靠彈劾別人吃飯的,要是沒有這些耳目,光讓他們坐在官署裡面,那就得餓死!
“陳老頭?”
溫體仁笑了,非常不屑,“首輔大人瞎了眼吧?陳其猷一個被罷官的白身,他能做什麼?當初魏忠賢那個閹貨就查點把他治死,他還沒有臉?”
也不怪溫體仁瞧不上陳其猷,當時溫體仁進入內閣之後,不是沒有找過他,對於這種有能力的大臣,誰都想要拉攏過來。
只是那個時候,溫體仁開出的價錢低了,而且陳其猷也真是沒從陰影裡走出來,所以拒絕了他,而且這個老頭子脾氣很古怪,還在當時給了溫體仁一個不輕不重的警告。
這讓他非常不爽!
一直都記在心裡,此刻聽張捷這麼一說,自然心起非議,不屑的很。
張捷嘆了口氣,他知道溫體仁和陳其猷之間的矛盾,也不好勸,只能繼續往下實言道:“相爺,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下官聽書,這一次首輔大人,可是許給陳其猷好大一張餅,他要是沒有點把握,只怕不會這麼做。”
“何其猷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