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
對與不對紫鄴心裡清楚,面上裝作不知露齒一笑,隱隱可見有幾分期待。
黑衣人不老實的搖搖頭,將之歸結於巧合。
紫鄴一臉失落,喃喃道:“這麼簡單都猜錯啦,那換一個,這個不算!”
黑衣人心虛的點點頭。心裡也打起了小算盤,自己這些事外人根本不知,就算紫鄴誤打誤撞猜對了,也可以否認。至於信譽?黑心人心中冷笑,這又不是我想玩的,憑什麼要接受?
當然,心裡的想法哪怕肚子裡的蛔蟲都不知道,更何況他人?
紫鄴問出了下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這可不好猜,你可要提醒明顯點。”
黑衣人心裡冷冷一笑,再次將目光投向四周,最後再次停留在櫃檯上,與之前幾乎一模一樣。
紫鄴認真的盯著黑衣人眼瞳做出的提醒,然後一手抱胸一手撐著傾斜的腦袋,仔細思考揣摩黑衣人意思。
黑衣人目光落在紫鄴身上,眼神玩味,戲謔,心中冷笑連連:猜吧猜吧,猜對一個字都服你。
如非嘴被堵住,可能都要大笑出聲:瞧這啥比,竟然真以為老子配和他玩這無聊的把戲!
紫鄴沒有理會他,盯著櫃檯上擺好的水果,思考著,片刻後。
“你名字裡應該帶著一個六。”紫鄴認真的看著水果,繼續道:“是個數字的話,你名字應該就只有一個字,就是六!”
黑衣人震驚,這也行!還好只猜出了名字,正巧剩下六枚果子,倒也算歪打正著,不意外不意外…起碼姓字黑衣人斷定紫鄴是蒙不出來的。
“咦,我突然發現我擺得好平啊!”紫鄴以黑衣人的視角看去,正好看到此時水果處在一條直線上,大小几乎一至,看起來真的很平整!
“平七!”紫鄴輕喝道。
黑衣人聽到有人叫他名字,本能的顫動了一下,動作非常輕微,常人難以察覺到。
背心冷汗都冒了出來,心裡駭然:這麼會這麼巧?
第一次可以說歪打正著,瞎貓碰上死耗子,但第二次也能懵對,這不可能吧!
如非紫鄴的面孔確實陌生,絕對是第一次見面,黑衣人都覺得紫鄴絕對是在戲耍他了。
“對不對?”紫鄴似乎沒有注意到黑衣人反常的舉動,天真的問道。
黑衣人死撐著搖頭晃腦,這種事打死也不能承認。心裡下了定論,此人絕對是個大恐怖!其他不說,光是這份氣運就嚇人。
紫鄴灰聲嘆氣:“又錯了啊!這也太難了吧,不算不算再換一個!”
耍起了無賴,黑衣人卻是一點也沒有拒絕,甚無比配合的點點頭。心裡苦叫:對對,必須換一個,太可怕了。
紫鄴哀聲嘆氣兩聲,無趣道:“這都太難猜了,下個問題不問簡單的了,找個最難最秘密的!你知道你們組織明面上叫什麼嗎?”
黑衣人鄒眉想了想,這個他確實知道一個,但那幾個字咋做提醒?太為難人了吧。突然黑衣人瞳孔一張,精神一震,反應過來,為什麼自己會要想真的配合?怎麼會冒出這樣的念頭!
紫鄴躺回太師椅上,深深地伸了伸脖子,微微一笑:我想知道的你不配合我就不能知道?
而這很簡單,黑衣人一開始確實沒打算配合玩這場遊戲,紫鄴自然看得出來,只要對方腦子正常一點都不會配合。
但是紫鄴以其親人為引,死亡做威脅下。黑衣人必然會回想心裡最重要的人,回想曾經幸福的光景,做最後的告別。而這其中難免會暴露最純粹的情感:對父母的告別那是無法盡孝而悲涼;對妻子是濃濃的眷念與不捨;對兒女是關愛寵溺與未盡到職責而不甘;對岳父岳母的則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