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鄴邁過這最後一道城牆,便是千魂核心帝宮。
東宮!
在“十”字城牆的分割下,劃出四座都城,根據方位對應方位稱之為東宮,南宮,西宮和北宮。
這裡生活的乃當朝官宦之後居多,因此警備巡視力度要比外兩環城高出幾個級別。
紫鄴“拖”這包袱太引眼了,兜兜轉轉才尋到酒樓,將包裹寄存在酒樓,瀟灑而去。
絲毫不怕有人偷偷開啟知道里面成堆的藥草,這心相當大。
出了酒樓的紫鄴走訪多處茶館酒樓,得到一個驚喜的訊息,如今他所在的位置正巧是當朝太子現居之地,就在核心帝宮的一角,那裡就是太子府!
紫鄴摸摸後腦勺,感覺這也太順利了吧,這時要是去太子府求見,估計下午就能見到太子。
“算了,還不是時候。”
紫鄴暗暗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自己貿然求見,先不說能否見到,就算結果好的見到了自己怎麼開口?難道告訴太子自己能預知未來,過兩年千魂會滅國?
恐怕會被當做瘋子,甚至直接落個危言聳聽,詛咒國運的罪名,拖出去砍了。
而且主動上門會喪失自主權,有投靠的意思。紫鄴想要的是合作,雙方能處在同一個平面,有自主的話語權。
最重要的,紫鄴可不想給別人當臣子,哪怕當朝帝王也不行!除開他不是混官場的料,還有他的目標是姜君懿啊,姜君懿現目前是大周皇朝丞相,雖說是丞相但他的地位幾乎與大周皇族持平。而自己頂多也是個相位,總不可能也和姜君懿一般來個秋佔鵲巢吧?那樣自己相比姜君懿就要矮上一頭,差那麼一截,又談何與他較量?
紫鄴帶著這個念頭漫不經心的走在街道上,突然腳踩了一個空差點摔倒,黑著臉回頭看到青磚所鋪的路面坑坑窪窪的,這是歲月侵蝕留下的痕跡。紫鄴眼前頓時一亮!
開始“走訪”繁華街道兩旁較為冷清的樓閣店鋪,詢問老闆可否有意出售或者租賃。結果沒有一家願意,原因是祖輩留下的基業再難也要堅守下去,差點把紫鄴“感動”了。
所謂的堅守基業那都是扯淡!無非是內城安全,時常有達官貴人出落,有油水可佔!
人非聖賢孰能擺脫七情死亡的恐懼?由其是在這空氣中瀰漫著腐朽氣息的內城,安逸久了,有些東西慢慢被忽略…
再次碰壁後的紫鄴帶著一口鬱悶氣路過一條街口時,對面一座茶樓閉門而立,門堂前堆積了一小層灰塵,看樣子關門有段時間了。紫鄴向周邊打探後知曉,這家茶樓的老闆十天前外出走訪親戚去了,聽說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真好。”
紫鄴笑了,轉身離去。
那告知紫鄴的老闆見他傻笑著離開,還說了聲“真好”感覺莫名其妙,看著這掛著小鬍子的青年遠去,丈二摸不著頭腦。
“不就外出走訪親友麼?誰沒個遠方親戚…”
然而,三月十九。
那位“訪親”的茶樓老闆似乎回來,門前的灰塵被打掃,茶樓的招牌似乎也換了一個名稱。
就在前一夜,一道身穿夜行衣,扛著能裝下幾個人的大包袱,輕車熟路地找到窗戶,動作麻利輕快地開窗,潛入,一氣呵成,明顯是個老手。
次日,茶樓便開門了。
一少年扛著樓梯登上招牌將一張剛寫好的招牌貼了上去。
“神醫回春堂!”
五個大字,白紙黑字帖在了原“順灃茶樓”的招牌上。
墨跡水淋淋的,顯然剛寫的,一筆而成,又有些潦草,但字眼清晰讓人能認出來。
隨後少年摸著下巴盯著招牌看了一會兒,似乎覺得不圓滿,提筆取紙又寫了一副對聯,
上聯:
“神藥可尋,神醫難求。”
下聯:
“除病治人,治國之本。”
然後橫批:只看病不開藥,有病藥材自備。
隔壁的領居看著這突然換招牌的茶樓是一頭霧水,當看到那臨時招牌與對聯後,盡皆張大了嘴,大呼:“臥槽!”
因為這副對聯上聯很狂,很囂張,但也達不到令他們張口驚呼的地步,那下聯就不一樣了,“除病治人”?難道不是“治病救人”?這句可以保持懷疑寫錯了…最後“治國之本”!這四個字是能隨便寫的麼?
他們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這茶瘋子該不會是走親戚走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