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人早已起身迎客,不是別人,正是單果果和蔣若若。
包廂很大,餐桌卻不大,只有一米二左右,不過包廂內傢俱不少,精美的屏風、書架、衣櫃、美人靠一應俱全,所以倒是不會顯得空曠。
坐在餐桌主位左手邊的單果果二人有些拘謹,禮貌中卻顯得冷淡,只是淡淡說了句“來了。”之後便伸手示意何謂城和顏梓懿在主位右邊坐下,待二人坐定,江弈旗坐到主位上,她們才再次坐回原位。
從進入包廂一直到坐下,何謂城與顏梓懿一直都沒有說話,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江弈旗也是沉得住氣,只是招呼大家動筷子吃東西。
雖然在家已經吃過一些東西,但既然來了,何謂城也就不客氣,給顏梓懿夾了塊做工精美的糕點,自己也埋頭吃了起來。
此地的早點確實好吃,特別是它的小籠包,造型玲瓏剔透,入口軟嫩充盈,實是難得的一道美味。
江弈旗應是一位好吃之人,對桌上各種美食糕點的來歷和特點都是信手拈來,見到二人喜歡吃小籠包更是介紹得頭頭是道,什麼餡不能只用拌,而是需要用手邊拌邊不停拍打,直到把餡打得扯長絲而不斷,還有什麼搓、摔、拉、拽,三次貼水、三次貼面的“三軟三硬”過程。
一通唾沫橫飛的介紹下來,直聽得何謂城與顏梓懿目瞪口呆,無形中也使得桌上的氣氛緩和不少。
待所有人吃飽喝足,服務員撤下餐具,眾人來到靠窗邊的茶几,泡上一壺新茶,眺望遠處煙霧繚繞處,單果果終於開口了。
只見她先是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子,放到何謂城面前,道:“這是你要的五萬塊,你點點。”
何謂城詫異抬頭,看著臉上屈辱之色一閃而過的單果果,疑惑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單果果蹙眉看了何謂城一眼,隨後又低下頭,道:“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我為兩年前的不成熟願意與你道歉。”
“賠償?”何謂城驚訝,旋即默然,看來給了她一把鑰匙,才能換回她的一句道歉。可是,她是真的認識到錯誤了嗎?還是隻是因為欠了人情感到不好意思?
何謂城怔怔的想著事情,顏梓懿卻是先發飆了,她拿起那個牛皮袋子一把丟了回去,‘啪’的一聲正好摔在單果果的面前,顏梓懿冷冷道:“姑娘,你以為區區五萬塊就能買回我弟丟失的尊嚴?能買回我弟錯失了兩年的學校生活?能買回我弟的前途無量?”
何謂城一把攔下姐姐不讓她繼續再說,苦澀道:“姐,不怪她,都怪我當時年紀小不懂事,喜歡錯了人,你別說了。”
“對,要不是你弟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果果又怎麼會有機會侮辱他?說到底還是你們在自許其辱,你們現在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喊冤叫屈?”一旁的蔣若若看到單果果被顏梓懿丟過來的袋子砸得面前的茶杯掉進懷裡,杯子裡的茶水濺了一身,雖然杯子小,茶水不多,但也是氣得忘記了來之前所有人的交代,立即對顏梓懿反唇相譏起來。
接著拿起桌上的袋子;嗤啦一聲一把撕開,袋子裡的錢一下子便鋪滿了真個茶几,她站起身指著那些錢道:“區區五萬?又覺得少了?這不是你們自己喊出的價錢嗎?怎麼?才過了兩年又漲價了?”
顏梓懿被蔣若若一通連珠炮似的連損帶罵給激得火氣更盛,正想抓起桌上的錢給砸回去,卻是突然一愣,奇怪道:“我們喊的價?”問完轉向何謂城,逼問道:“你跟她們要錢了?”兩年前弟弟還沒能繼承家產,經濟拮据,他不會真的為了錢就去勒索人家了吧?
何謂城更是感到不知所謂,他啪的一拍桌子指著蔣若若臭罵道:“蔣若若,你他嗎的別血口噴人,老子什麼時候跟你們要過一分錢了?”
何謂城這暴怒之下的一拍,一下子直接就把整塊原木雕刻而成的茶几給拍裂了,厚重的桌面上一道掌紋赫然出現,有如未乾水泥地裡的掌印清晰可見。。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嚇得江弈旗和單果果他們三人面如土色,一下子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抽當其衝的蔣若若更是結結巴巴道:“你...你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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