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他們趕出去?”潘媽震驚的看著淡定的何謂誠:“你不是不知道他們的脾氣,他們會打死你的,現在你的身份證也在他們的手上,根本沒有辦法把房產轉到你的名下,你連報警都沒用,小城,不管你怎麼看我,但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有事,聽我一句勸,離開這裡,我會每個月都給你們打生活費的。”
“這就是我媽想要你為我做的嗎?”
“別再跟我說你媽了,養你這麼多年,什麼恩情我都已經報答了,再說,你媽對我那也談不上什麼恩情,我們只不過是一場僱傭關係而已,小城,潘媽今天該做的該說的都做了,但如果你還是執意不聽,那我只能不管你的死活了。”
“原來潘媽你是這麼想的,那我知道了。”
見實在與潘迎說不通,何謂誠乾脆不再說話,閉上眼睛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而潘迎也是不死心,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勸何謂誠看清現實,話裡話外無非就是在說一個道理,你鬥不過他們父子倆的,還是乖乖聽話吧,不然會被修理的。
但如今的何謂誠早已不是以前的吳下阿蒙,怎麼可能會被這簡單幾句話就嚇退?
何謂誠從小到大就是一個特別聽潘迎話的人,今天如此反常,讓潘迎也是非常生氣,乾脆賭氣的上樓去叫醒黎增強父子。
很快,樓梯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黎增強父子基本是連蹦帶跳著跑下樓來,倆人手上都還各自拿著一杆高爾夫球杆,到得廚房看到何謂誠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原本氣勢洶洶的姿態倒是變得緩慢下來。
黎文學甩弄著手中的球杆,陰笑道:“小子,有種,今天送上門來是個什麼想法?我倒是想要聽聽。”
黎增強先是出去把門給反鎖了,這才走回來一屁股坐在何謂城對面,也不說話,自顧自端起醒酒器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喝了一口,皺皺眉頭盯了何謂城一眼,但還是沒有說話。
何謂城先是示意潘迎坐下,然後看向坐在旁邊的黎增強:“黎叔,我這次來是想要拿回我和姐姐的身份證,然後請你們離開家裡的,你放心,等我把資產都過戶以後,我會給你們一筆錢,這比錢足夠你們做點小生意了。”
聽到何謂城的話黎文學氣笑了:“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要趕我們出去?你憑什麼?就憑你這小身板?”
何謂城轉頭認真回答:“就憑我是這個房子的合法繼承人。”
這下黎文學更是笑得肆無忌憚:“合法繼承人?誰知道?誰承認?誰敢幫你說話?而且,你以為今天來了以後你還有機會出去跟別人告狀嗎?”
就連黎增強都被何謂城的幼稚給逗笑了,潘媽卻是在聽過黎文學的話以後有些吃驚:“文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要殺人吧?”
黎文學“吭哧”一笑,搖搖頭道:“姨,怎麼可能?我就是想要把小弟留下來,以後我們就負責養著他,養到老,那這段時間他就別出去亂跑了,免得被壞人盯上,我們這是在保護他呢!”
潘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算是預設了他的想法。
“那就是沒得談咯?”其實何謂城早就不耐煩與他們廢話,只是有些必要的話還是要說,不然以後不知他們會傳出什麼離譜的話來。
黎文學嗤嗤一笑:“談你妹…”話音未落已被何謂城緊緊的扼住了脖子,肥胖的脖子被猶如女孩子般纖細的手緊緊捏住,就好像雞爪子踩在氣球上一樣可笑。
但在座之人卻沒人笑得出來,因為誰都看得出,此刻的黎文學是真的快要死了,他的臉已經憋成了紫紅色,脖子額頭上青筋直露,雙目充血凸出,感覺好像隨時都會爆炸一般。
眼看兒子危急,黎增強操起身邊的球杆大喝一聲砸向何謂城,此刻他哪裡還能顧及殺人不殺人的,出手之間儼然是要命的攻勢。
如果是一個月以前可能就這一杆子何謂城就已直接交代在這裡,可惜現在的何謂城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廢物。
只見何謂城隨意的伸手一抓,就好像摘樹葉一般輕鬆的抓住呼嘯而至的球杆,黎增強來不及多想這詭異的一幕,只是本能的用力往後一奪,球杆卻猶如被深埋在水泥裡一般穩重如山,一動不動。
何謂城冷冷一笑,抓住球杆這一頭,運起內力往前一送,球杆以緩慢的速度捅在黎增強的胸口,這看似輕輕的一擊卻一下子就把黎增強捅倒在地,這一杆竟然直接就把黎增強的胸骨給打碎了,疼得他滿地打滾卻連聲音都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