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了這個時候,潘媽都還沒有想要把那兩父子趕出家門,何謂誠對潘媽徹底絕望了。
“走吧姐,找個地方先住下來,然後吃點東西,我餓了。”
“嗯,姐帶你大吃一頓去。”
兩人先是在一家火鍋店大吃了一頓,然後找了家酒店開了兩間房,因為沒有身份證,又要多花五百塊錢買通前臺服務員才得於成功入住。
都累了一天,開完房直接各自回房休息了。
躺在床上,何謂誠緊緊握住從小就已經開始佩戴的玉佩,這是母親留給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對母親不多的記憶裡,很大一部分就是交代自己,千萬千萬不能讓人看到這塊玉佩,就算把它鎖在箱子的最底下,或者乾脆直接丟掉都不可以讓別人看到它。
她也曾經想過處理掉這個東西,但無論什麼理由都無法說服自己替何謂誠作出那個決定。
最終,不捨得把母親唯一留給自己的貼身物品給深藏箱底的何謂誠就這樣天天的帶在了身上,還好,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什麼意外。
“媽,潘媽不要我了,我以後該怎麼辦?”
“她為什麼會對兩個後面來的人這麼好,卻對我這個她從小養大的孩子這麼狠心?這十幾年來,我知道她一直都在佔我們家便宜,可是我一點都不在乎,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夠生活在一起,哪怕把那些財產都轉移給她那又如何?何必把我當成外人來對待?”
“媽,我到底有沒有爸爸?他是誰?他真的死了嗎?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傷心的何謂誠緊緊握著玉佩抵在額頭追問,就好像在問母親一般。
手掌傷口重新裂開了都毫無知覺,鮮血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浸溼了整個玉佩。
這時,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溫潤白淨的玉佩把包圍住它的血水淚水全都吸了個乾淨,然後慢慢的發出一絲光芒,光芒越放越大,到最後連沉浸在悲傷中的何謂誠都被驚動了。
目瞪口呆的盯著越發刺眼的玉佩,突然,從玉佩紋理中冒出千百條如煙如霧,或者更確切的是說會發光的煙霧來。
這些煙霧圍繞著何謂誠慢慢的旋轉,越來越多,越來越濃,直到把整個何謂誠緊緊包裹住,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何謂誠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媽媽一直告誡自己遠離這個玉佩的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它會傷害自己?
正當何謂誠被嚇得不輕,剛想張嘴大叫的時候,這些會發光的煙霧突然猛的湧入了何謂誠的嘴巴,如長鯨吸水般所有的煙霧頃刻之間全都被何謂誠吸進了身體。
這些奇怪的東西進入身體以後,何謂誠立即感覺到一股暖流開始在身體裡流動了開來,它們先是慢慢的流到肚臍下方匯聚成一團,然後緩緩升至胸口氣門處,未做停留,又開始直奔頭頂而來,在來到眉心處時卻好似遇到了障礙,速度變得遲緩起來,然而這股力量雖然弱小,卻有著頑強的意志,並不因為速度變慢而有所停留,只是在那倔強的繼續緩慢前進。
感受到身體的異樣,何謂誠雖然搞不明白周遭發生了什麼事,但這股氣堵在鼻腔的感覺卻是真實的不好受,就像想要打噴嚏卻打不上來一般,不由集中注意力用盡全力幫助這股氣息往上頂,在何謂誠的刻意幫助下,這股莫名的氣息終於一舉突破眉心這一關。
當所有的氣息湧入眉心,何謂誠腦子裡開始奇怪的出現了各種線路,和線路交叉處所出現的名詞。
“衝脈:極泉穴、少衝穴、石關穴、氣衝穴、神門穴;任脈:頰車穴、印堂穴、太陽穴、人迎穴....;督脈:百會穴、風府穴、神道穴、歸靈臺、腰腧穴....;內功心法?!”從沒接觸過華夏武功的何謂誠不知為何,腦海裡突然就冒出了這個念頭,雖然有些遲疑,潛意識裡卻非常肯定。
“這個玉佩有古怪...”何謂誠翻來覆去的翻看已經恢復原樣的玉佩,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就好像剛才那些異象並不是它發出來的一樣,再三研究,都無法發現其中奧秘,乾脆就先不管它,轉而研究其身體裡那股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