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方羽在場的話，一定會對李煜這位當今的大唐聖上高看一眼。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如此秉性，至少在和大秦王朝聯合這一點上，李煜顯得十分乾脆。
既然決定的要和大秦合作，那麼大秦的實力自然是越強越好。
而不是如同身旁的老太監一般對大秦的勢力感到忌憚和畏懼。
如果不是血屠和血雲宗這麼一折騰，大唐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入一個更加繁榮的高度。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縱然李煜心中有千般韜略，此刻也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大唐的底蘊就那麼點，他心裡都清楚得很。
想要在如今這個局面下翻身已經沒有太大的可能了，不管是與大漢合作還是羽大秦合作，最終的結果都不過是被吞併罷了。
“先不提大秦皇帝秦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光是他手下這些人就不簡單，就以這個叫做方羽的年輕人為列，不僅擁有強悍的實力，謀略也頗為過人……”
“陛下……”
老太監慌忙作揖，想要誇讚李煜幾句，這到底是他的本職工作不是？
不過李煜顯然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伸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轉頭嘆了一口氣，將目光方向窗外。
似乎透過了那一堵堵高強，看到了外面還矇在鼓裡，沉寂於盛世之中的長安城的居民們。
“我們看到的是大秦的崛起，而他已經規劃好了我們的命運，我之所以選擇和大秦合作，不過是為了避免這長安城血流成河罷了！”
這便是李煜選擇和大秦合作的最終目的，也是方羽給他開出的最終的籌碼。
四大王朝雖然在玄黃大陸各大勢力當中只能算是墊底的存在，但由於東域貧瘠很多人都看不上，所以四大王朝每一個都疆土遼闊。
甚至有很多實力遠在他們之上的王朝由於身處其它地域，擁有的領土和人口還不及他們的四分之一。
如此，四大王朝之間的戰爭往往就是滅國之戰。
滅國之戰下平明百姓尚且要堆砌屍山血海，更何況一朝皇族？
如果和大漢合作，一旦大漢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之時，長安城內必將血流成河。
所有李姓皇族都將遭到血洗，這是無可避免的。
滅絕種族的戰爭，從來都充斥著殘酷。
所以方羽開出的籌碼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有一日大秦鐵騎踏上大唐國土，他方羽可保大唐皇族性命。
這是方羽給出的承諾，也是李煜最重視的一點。
“陛下，我等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奴才雖是殘缺之身，但也願為我大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沒人知道老太監心裡到底是怎麼像的，就連李煜也不知道他的話裡究竟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但他的表態沒有任何問題，面色嚴肅，心裡也抱著和王朝共生死的想法。
倒是李煜這位九五之尊和他的想法全然不同。
“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何必要拉著那麼多人一起赴死呢？你啊，以後也不要總是死啊活得了，古時的聖賢就曾說過，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只要將自己能夠做的用盡全力做到極致就好了！”
老太監當場呆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身旁的李煜。
從李煜還是皇子的時候，他就一直陪在他身邊，看著他一步步崛起，看著他君臨天下。
然而此刻，老太監突然覺得自己必須要重新認識一下這一位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捨己為人的覺悟，肯何況是一代帝王。
如果說李煜沒有野心還好，偏偏從李煜上臺以來就一直在大刀闊斧的改個大唐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