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斬天,你若是開城投降,我等自然念及手足情誼饒你一命,如何?”
城內氣氛肅穆,城外則是塵埃滔天。
數十萬叛軍如期而至,沒有奇蹟,也沒有意外。
站在城牆上眺望,全是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如同一片海浪。
這樣的陣仗,就算是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見了都有可能雙腿打顫。
可城頭上那人數不足兩萬參軍不足月餘的殘兵們卻始終目不斜視,彷彿他們面對的根本不是近百萬敵軍,而是一群螻蟻。
“老五,多年不見,本事沒漲多少,脾氣倒是不小?”
本來最具希望奪得皇位的三位藩王如今已經有足足兩人栽在了秦昊的手裡,剩下的唯有秦狂一人。
所以此時的秦狂風頭一時無兩,彷彿已經看見了自己高居金殿之上的場景。
對秦斬天這位曾經畏之如虎的二哥也沒了恐懼,反而滿臉的不屑。
縱然你秦斬天有經天緯地之能,也不過是本王的一塊踏腳石罷了。
區區兩萬殘兵,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的這些人的對手?
當然,這一切都是秦狂自己的臆想而已,秦斬天可不會給他任何面子。
事實上除了秦戰天以外,對於自己這幫兄弟,秦斬天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
即便是秦狂如今兵鋒正盛,秦斬天依舊絲毫不給面子。
有句老話說得好,我不一定打得過你,但是這並不妨礙我看不起你。
這就是秦斬天現在的狀態,要說打,秦斬天自認憑藉手裡殘存的這點力量不可能是數十萬叛軍的對手。
不過這並不防礙秦斬天瞧不起秦狂,他能夠有今天不過是因為秦戰天當年的心慈手軟罷了,這才讓他做了個實權王爺,才會有了今天的局面。
但秦斬天不同,他的本質早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是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將。
渾身的氣息早就凝聚到了一個讓人膽寒的地步。
即便隔著老遠,即便只有一句話,依舊嚇得秦狂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了羞怒的表情。
“秦斬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秦狂惱羞成怒的大吼起來。
猩紅的目光將整個人襯托得異常猙獰,恨不得將秦斬天當場誅殺。
“吩咐下去,立即進行全面休整,半個時辰以後開始攻城。”
作為曾經的親兄弟,秦狂知道秦斬天的諸多想法,同樣的,秦斬天也很清楚秦狂的性格。
此刻已經大軍壓境,秦狂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發起進攻, 避免夜長夢多。
“這些人還是老樣子,不知道你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感覺到後悔?”
見叛軍開始休整,秦斬天也不再理會秦狂,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
曾經秦戰天和秦斬天兩兄弟接手這個王朝的時候,它還是一個千穿百孔的小木屋。
叢上到下都已經徹底的腐敗,為了能夠根治並且切除這個毒瘤,秦戰天用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
如果不是秦戰天拔掉了大部分的老一輩諸侯,如今大權在握的各位藩王也不會是面前這些人。
“還有機會嗎?”
眼角的餘光掃過城外黑壓壓的大軍,秦斬天捫心自問道。
如果秦昊不能及時支援,憑他們這點殘兵敗將,可擋不住幾輪攻擊。
可他臉上卻依舊看不出任何的害怕,他或許不是秦狂的對手,不過以秦狂的勢力和心思,最終也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