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不是說他是詐我們的麼,你出去幹嘛?”
見秦朗真的準備出去,那名血雲宗的武道宗師一把拉住了他,現在血雲宗已經成了人人喊的過街老鼠。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話,他可不想將自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出去如何,不出去又如何?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成王敗寇,我知道你們血雲宗還有機會,但是你還有沒有機會就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秦朗回過頭目光灼熱的看著對方,眼裡的不屑不加掩飾。
的確,他秦朗死了,血雲宗隨時都可以重新扶持一個人起來。
但是這次計劃的失敗,他面前這位宗師大人絕對不會好過,而且下一次他也未必還有這樣的機會。
“那我便信你這一次,不過我們有言在先,一旦事不可為,我必然會直接離開,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知道了!”
秦朗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以後便邁步走出了藏身的小角落。
“殿下!”
等到秦朗出現在秦戰天面的時候,王世充立馬帶著上千名禁軍士兵將他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了起來。
“王世充,朕平日裡待你也不薄啊,你為何選擇和這個逆子一起謀反?”
隨著王世充和大批禁軍士兵的出現,秦戰天身邊的十多名先天武者全部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還有一些人都在剛剛的箭雨當中喪生了,畢竟皇宮禁軍手裡的弓弩都是頂級的裝備,不是普通的軍隊裝備的長弓可比的,即便隔著很遠拋射,殺傷力依舊驚人。
先天武者雖強,但並不是無敵的。
當初楚銘在雁門關怒斬十一名先天武者便是先列,更何況王世充帶過來的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的皇宮禁軍?
戰鬥力當然不是當日楚銘手下的那些雜兵可比的。
“陛下,您確實帶我不薄,但是老話說得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這不也是為了給自己某個前程麼?”
面對秦戰天,王世充的眼神顯得有些閃躲。
此刻站在他對面的這位可是大秦王朝的天,麾下的雄師超過百萬之眾。
即便是此刻自己的手下已經將對方團團包圍,可王世充眼裡卻沒有絲毫輕鬆之色。
“哈哈哈!給自己謀個前程?就靠你們這幾隻臭魚爛蝦?”
秦戰天聽完王世充的回答以後突然仰天大笑,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雙目死死的瞪著秦朗。
他的確是想將秦朗逼出來,但是他沒有想到秦朗居然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就這麼著急殺死我麼?”
秦戰天想過任何人想要殺死自己,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動手的居然是秦朗,自己的長子,自己最看重的一個兒子。
你能想象,自己的親生兒子想要你的性命是一件何等的悲哀的事情嗎?
“我…………”
秦朗沉默了,秦戰天心裡難受,難道他就真的能夠坦然面對嗎?
畢竟他可沒有什麼狸貓換太子的狗血劇情,現在站在對面的是他的親生父親。
“人年輕的時候,難免會犯錯誤,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秦戰天猛地奪過身旁一名侍衛的配刀,一股濃郁的真元湧動,手握戰刀奮力一揮。
在秦朗面前的青石板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刀痕。
“就此退去,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若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