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戰心驚。
還只是被扒了個乾淨。
他看著,撫摸著。但是不知道下一步會對我做什麼。
瀰漫的藥性,像一片大雪,綿軟地裹挾了我的身體。直到實質性入侵的發生。
用什麼詞彙和句式都難以形容這份屈辱,這份驚恐,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更可怕的是,劇痛以後的身體,經歷了從未經歷的事情,好像是在猶豫是接受還是繼續拒絕,自己產生著變化,完全與我的意志無關。
我自己珍視的肌膚,胸前小小的花苞,被他拿捏在手中又痛又麻酥酥的感覺,羞恥地被他用各種方式“照料”,催生出我已經死了的念頭。
這世界變成黑暗的了。哪怕燈高懸著。都是與我無關的。
他喘息著說,老師多愛你,你多麼稀有,是另一個世界死神的嘲弄,像一陣風呼嘯著衝向一扇門,如果把我也帶走,那就好了。
假想中的我,衝出去告訴爸爸和媽媽:成老師道貌岸然,披著羊皮的狼,他殘害了我!爸爸媽媽會報警嗎,會讓警察把他抓起來嗎,還是幫我一槍爆頭了他,讓血漿流遍他不堪目視的身體。
會嗎?
可是我的眼前,只有妹妹惶恐和同情的眼神,讓我無法平視。
媽媽尖叫著,從她寶座一般的沙發衝出來,把我洗淨,叫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守口如瓶,家醜不可外揚,為了你的將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結了婚就好了,別說出去了不然將來誰又要會要你呢。
爸爸呢,爸爸也許在外面連比我還年輕的女孩子都碰過吧,爸爸只會說,報警沒用的,成老師的關係都會疏通,反倒把事情穿出去,丟了爸爸媽媽的臉,丟了全家的臉,還有你妹妹,大家要怎麼辦呢。你忍一忍,爸爸必須叫成老師給個說法。
趁著成老師洗澡的功夫,我使出所有的力氣拾起了散落地上床上的內衣和裙子,以最快速度穿好。我必須先逃出這個房間。
手機在揹包裡,我都弄好了,鞋也穿上了。轉身要跑,卻發現成老師腰間纏一條浴巾,懶懶倚著洗手間的門,看著我。
我把頭低下去,往門口走去。明明只有幾步路,我卻在心裡迫切地數著步數。
啪的一聲。成老師竟悠閒地點了一根菸。在我經過他的時候。
他見我抬頭,便用他一貫迷人的笑意對我說,“小傅,老師愛你,真的,你太美了。”
你只是想不止一次擁有我。我心裡想著。卻什麼也沒說。
他沒有阻攔我,由著我一步一步走向門口,擰開門把手,衝向外面的世界。
門在身後合上了。我終於回到我自己。還得加快逃離。可是腿間的疼痛,身體上湧起的各種骯髒的感受,都提醒著我,我已經不是我自己。
在電梯裡我才開啟手機。已經過去大約四五十分鐘。男孩發了一條資訊過來,在二十分鐘之前:你在哪裡?我進來了,大廳的活動好像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