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羽也是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若她當初一心一意虐渣男，不和江時凡扯上關係，他可能會過得更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勞累。
他日日活在提心吊膽中，整個人消瘦了很多，當初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他，如今變得滄桑，她負有責任。
“所以，你的打算是什麼？”
“我想和顧弈琛在一起，他一定知道顧彥辰的事，從他那裡我能知道些訊息，從始至終都是我和他的事，其實把你牽扯進來我已經很抱歉了。”
江時凡不看她，把頭仰得高高的，試圖把整片星空盡收眼底。
這是他度過的最美的夜晚之一，可之後，可能再也沒有這樣的風景了。
他說：“我是支援你的。”
他只能說出這樣的話，自從他們的孩子沒了以後，兩人之間再回到從前已經很困難了。
“嗯，謝謝你，阿凡，遇見你是我一生最幸運的事。”
她靠在他的肩頭，閉上眼睛感受這寧靜的夜晚，蛐蛐鳴叫，他的心跳，還有風的聲音，都讓這個夜晚沒有那麼安寧。
第二天，天還未亮，她就早早起床去了飛機場，待江時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高空了。
她沒有留下一句告別的話，沒有真正的告別，便不算告別。
落地後，林思羽徑直打車回到顧弈琛的豪宅。
他不在家，院子裡有傭人打理花草，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很安靜。
她把行李放下後，就去迎湖咖啡廳坐坐，她猜測自己見到的第一個人可能是顧弈琛，但現實是虞姿。
“凡凡呢？”
“我不知道，我們沒有一起。”
虞姿當然不信，面露猙獰之色，“胡說，你們明明是一起偷偷離開的。”
林思羽戲謔地看著她：“你說的什麼話？我做錯了什麼？為何要逃跑？”
這下把虞姿也搞懵了，怎麼她不按常理出牌？“你們去查到顧彥辰還活著，所以被他針對了，所以才要逃跑，不是嗎？”
“啊？”她露出驚訝狀，道：“不是啊，我就是覺得悶，去國外散散心而已。”
虞姿像吃了蒼蠅一樣，一臉憋得青紫，詫異地看她。
林思羽不說實話的原因，是因為她知道虞姿不簡單，這個女人的城府也是深得很，所以，她要十分小心才是。
一杯黑咖啡晚後，她便買單離開，剛出咖啡廳，又碰上戴捷。
他欲言又止，搞半天才來了一句：“回來啦？”
看來，她和江時凡離開的訊息是人盡皆知了。
“嗯，度假，心情爽了，所以就回來了。”
戴捷亦是被她的回答搞得一臉懵，“度假？”
“嗯。”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升職了嗎？”
“哦，對，現在做了經理。”
“恭喜啊。”
“不用不用。”
戴捷心虛地離開，他以為自己偽裝得足夠好，但現在的林思羽智商已經重新上線，把他的異常全部看在眼裡。
家裡燈火通明，飯菜味兒很香，好像是特意為她準備好的一樣。
她剛換完鞋踏進客廳，顧弈琛便若無其事地與她打招呼：“快坐下吃飯了。”